怎么感觉要向着沈天韵所说的未来发展了?难道这就是时间线的自我纠正机制?
郁璐颖并没有知道这么多,但仅仅是共生的距离限制,就足以解释她脸上的忧郁神色。
只有沈婕没什么小心思,just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出来这么多天了,爸爸现在应该已经急疯了吧?他是没找到自己,还是真的没有找呢?不会有個什么三长两短吧?自己要不要找个公共电话亭,往家里打个电话?是不是该回去了?回去以后他会不会打我?张正凯的事情,未来到底会怎么收场……?
沈婕知道,在自己看似独立坚强的内心里,依然住着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处在离家出走的状态里,心就永远是悬着的,永远没有平安,就好像在风雨中飘摇着的浮萍……
嗯?现在我也是个诗人了?沈婕自嘲地想。
三人望着月色下的黄江,对岸的灯火,以及黄江上缓缓移动的小黑点,均是各怀心事,若有所思,好几分钟都没有人说话。
“呜——呜——”一艘轮船悠扬的汽笛声从江心传了上来,竟然连沈婕都感受到了一丝伤感。
这两个臭文青,都传染给我了啦:“睡觉!你们俩慢慢看吧!”
沈婕一边说着,一边从肖尧的折叠床上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
郁璐颖自然是不宜再坐着和肖尧吟诗作对:“我也睡觉了。”
“晚安。”“晚安。”三人都在自己的床上躺平。
“肖尧,去关灯。”沈婕从被窝里伸出头,左右望了望。
“开关好像在你们那——在郁璐颖那边。”肖尧一动也没有动。
郁璐颖噼噼啪啪地在六个开关上乱按,许多不同的灯亮起又熄灭,最终,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傻妹,”沈婕说:“你那个表妹郁雅歌,我和她之前认识……”
肖尧闭上眼睛,准备关机。
“嗯?姐姐是怎么认识她的呀?”郁璐颖问道。
肖尧没有再去听女生的卧谈会,他觉得自己的头很重,在柔软的枕头里陷得很深,越来越深,越来越深,直到落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几个小时后,肖尧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噩梦的具体内容,在他醒过来的一瞬间,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想要大声喊叫,声带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经验告诉肖尧,这种情况下一般是由于心脏受到了压迫。
所以肖尧一般都是朝右侧卧的,就是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么,自己现在如此胸闷的情况,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他看向了两位少女所睡的大床——窗外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放亮,使他可以看见,这两个人的睡姿是怎样的交叉缠绕。
肖尧觉得很渴,非常非常渴。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到洗手间里,把马桶的两层盖子都掀上去,站直了,瞄准,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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