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医师,你确定我夫人胎死腹中的原因是我们房事过于剧烈导致的?”
过了好一会儿,邱万春在下人的服侍下换了身素白衣衫,站在屋外的院子里恶狠狠的盯着任医师,眼中的威胁与疯狂让人心惊胆战,这可真是丧子又失妻,男人遭到这种打击,不是在疯狂中爆发,就是在压抑中变态。
“邱帮主,小人敢以性命发誓,这一点绝不会有错。您也看到了我这银针可以识别百毒,若夫人腹中的孩子真是由于阴险手段遭遇不测,我不可能察觉不到。”
任医师的话让邱万春彻底死了心,不过在自责悲伤之余,他也起了一丝疑心,
“任医师,你是医道圣手,可知道有一种手段让人升起阳刚燥火,欲壑难平?我也不知怎么了,近段时间一直有这种感觉,但过往之前,从未有过,会不会是中了什么隐秘手段?”
邱万春现在的心态接近爆炸,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很低,但还是忍不住幻象是自己遭了什么隐秘的手段,这样才会有无穷的怨恨去报仇,但假使真是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任医师乃是人精,走南闯北,病人无数,甚至粗略精通一些心理上的疾病,知道邱万春现在就是个火药桶,根本不敢反驳,只能点点头,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您要知道,这种可能性是很低的。普通的春药想必刚刚露出一丝药效,以您的武功便已经发觉。而一些奇特的珍惜药散,不是老朽泼冷水,实在是太多了,查无可查啊。”
春药这种东西也是有不同品牌种类的,甚至不同的医师也会开发不同的春药,药效有强有弱,效果不一,这既是对医道药学的研究,也是不同医道的差别。
像是任医师自己,就研究过十几种春药,针对女人的,针对男人的,甚至针对畜生的,由此分析药理,辨别药性,方能更好的医治病人,而不是一种龌龊之举。
“我不管,查,我一定要查清楚,不管是谁,算计我不要紧,但敢算计我的夫人和未出世的孩子,就算天王老子我也要你死。”
说到最后,邱万春几乎是吼出来的,与一向的沉稳儒雅气质大不一样。
屋内,皇甫柔听着邱万春的怒吼,不闻不问,只是一脸生无可恋的趴在云姑的怀里,面庞全是泪水。
云姑暗恨,对邱万春的推卸责任很是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好色也要正大光明,现在出事了,便栽赃给一个不存在的人,实在是令人不齿。
“云姑,我想回家,不想再留在渝州了。我想念父亲,想念娘亲了,我们回中州好不好?”
皇甫柔口中询问,眼中毫无波动,看的云姑满脸焦急,若真被皇甫柔的父亲知道这件事,邱万春绝不会有好下场,她也不会好到哪里,毕竟她才是保护皇甫柔的人。
“小姐,您现在身子还很虚弱,再养养吧,到时您去哪我都陪着您。”
话是这么说,云姑心里却闪过一个人的影子,皇甫旭,现在渝州只有他是皇甫柔是唯一的亲人,若想安抚住皇甫柔,还是要请此人来看看。
不过不知为何,云姑想到皇甫旭那清俊的眉眼与霸烈的气质,猛然打了个哆嗦,当初皇甫柔可是居心不良,想把皇甫旭当做一柄刀子辅佐自己的孩子的,这件事会不会和他有关呢?
随即云姑摇摇头,这件事从始至终皇甫旭都没出面,也没有外人,绝不可能是他,是她太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