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替顾神医背着药箱一同进去,在顾神医要看病灶之处时,属下就同秀行师兄一同出来在外等候。”
谢云初眉头微紧,抬眸望着夜辰又问:“回来的路上,你瞧着顾神医的心情如何?”
夜辰一怔,回忆了片刻才道:“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
谢云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眉尾挑了挑。
按照顾神医那个个性,劳烦他去看了一个私隐患病的病人,回来时却没有反应,这才古怪。
“派人去盯着今日秀行师兄带顾神医去的宅子,看看平日里有什么人出入往来,每日来报!”谢云初说完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别惊动旁人,就你跟着,备马,我们去……见见顾神医。”
夜辰应声:“是!”
谢云初同夜辰刚跨出院门,就见魏管事匆匆而来,行礼道:“陛下微服,要见您。”
谢云初袖中的手微微攥成拳。
萧知宴……
她转头同夜辰道:“派个人去顾神医那里悄悄看看,看顾神医的心情如何。”
“是!”夜辰应声。
谢云初到前厅时,见面色苍白的似乎强忍着不舒坦的萧知宴,正由谢老太爷陪着坐在主位上喝茶。
瞧见谢云初进门,萧知宴幽暗深邃的眸子看向谢云初,不知是因病痛缠身还是未曾睡好眼底略有充血,烛光之下被映的一清二楚。
一月多未见,萧知宴倒像是瘦了不少,五官轮廓棱角越发分明。
他削薄的唇抿住,望着谢云初的目光灼灼,带着一丝挑衅似的浅笑。
谢云初上前行礼:“臣谢云初,见过陛下。”
“谢太傅不必多礼,坐!”萧知宴转动着手中茶杯盖子,语气漫不经心,转头看向谢老太爷,“谢老,朕……有几句话单独同太傅说,不知谢老可否移步?”
谢老太爷还是那副从容儒雅的模样好难受,含笑起身行礼,谢云初亦是同谢老太爷行礼恭送谢老太爷出了正厅,这才转头看向萧知宴,在萧知宴下首落座。
萧知宴唇角噙着笑意,将茶杯撩起直裰下摆双腿交叠,懒散倚着座椅扶手瞧向谢云初:“朕答应两位谢氏女入宫,许你后位,允准你与朕一同主理朝政,甚至让你与朕并称二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谢云初望着萧知宴不吭声。
“你不上朝,新政在宗族和士族的阻挠之下无法推进,你当真以为……朕要你为后,是心悦你吗?你拿乔给谁看?”萧知宴语声极为寒凉,“谢云初,我不是纪京辞!不会惯着你!你要明白推行新政于是你的志向,对朕不过是最后结果对朕有利而已,朕不同你合作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只是朕不想费周折。”
“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与朕并称二圣好好的将新政推行,强我大邺,还是宁死也要等纪京辞,新政也可放弃你自己选!”萧知宴端起茶杯,“一盏茶的时间,朕要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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