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纯良道:“听你这么一说我通透了。”
张恒阳笑道:“我是个人观点,你们听听就行。”
许纯良道:“公开竞标你参加吗?”
张恒阳道:“任何的公开竞标都是幌子,我估计已经定下人选了,其他的人参加就是陪衬。”
范理达道:“也不能这么说,我们的竞标还是公开透明的。”
张恒阳道:“这方面的套路我太清楚了,我估计今年东州烧烤节的冠名权会在一千万以上,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许纯良道:“还是你通透。”
张恒阳道:“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是千疮百孔,想不通透都不行。”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共同喝了一杯酒。
范理达道:“不管怎样,还是希望东州烧烤节能够成功,东州旅游搞了这么多年,在平海始终倒数,今年五一我感觉能一雪前耻了。”
张恒阳道:“东州旅游资源真是不少,可惜开发缺乏规划,这么多年,始终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小景点开发了不少,成规模有影响的景点几乎没有。”
范理达道:“这次东州烧烤走红之后,市领导对我们文旅工作越来越重视,已经开始审议打造东州文脉的议题,如果能够通过,我们的文旅建设会有大作为。”
张恒阳道:“到时候可别忘了招呼我一声。”
范理达道:“一定。”
晚上结束的时候,范理达去结账,李全贵说什么都不要,他做主给免单了。
范理达家在附近,在门口和许纯良、张恒阳分手。
张恒阳主动提出陪许纯良走几步,许纯良知道他有话想单独说。
两人朝隐龙湖的方向走去,许纯良道:“这次冠名权的事情我回头再找傅局争取争取。”
张恒阳笑了起来:“不用,都决定公开竞标了,你争取下来也是个麻烦,别人得认为里面有暗箱操作,赚钱的方式有很多种,最忌讳就是在众人瞩目的状况下赚钱,别人都盯着你赚钱了,这其中保不齐就有想害你的。”
许纯良点了点头,张恒阳在商业上还是有一套的。
张恒阳道:“许镇长,有些事我本不该说,可琢磨着还是应该给您提个醒。”
“您说。”
张恒阳道:“你们在体制内工作的和我们做生意的不一样,体制中关系错综复杂,能进入体制的要么有能力要么有背景,能在体制中出人头地的都不是寻常人物,商场中人最看重的是利益,而体制中人最看重的是政绩,涉及到利益关系可以让步,但是涉及到政绩,很少有人愿意让步。”
许纯良琢磨着张恒阳的这番话,他一定是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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