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进得厅内,与站起身来的谢琅程渊略略点了点头,便将谢棋和董湖从钱壮手里接过来,往前一推推倒在谢启功脚下。
“孙女此番自庵中受惊回来。还请老太爷行个公道!”
庞福见状,早起身让人驱赶下人不提。
谢启功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谢棋董湖,再糊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世讲究着行正坐端的他哪曾见过这场面?顿时气得脸都青了,指着地下道:“这是怎么回事?棋姐儿怎么了?”
谢琬冷笑道:“要想知道他们怎么回事。有好多法子,首先老太爷可以审问他们。然后,老太爷可以请个大夫来,验验二姑娘的身。最后,老太爷还可以问问老太太,为什么她带领着我们去上香,反而令二姑娘失了身。若是还不济,便可以问问这个人!”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已经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的谢宏被钱壮递到跟前来,谢琬依然伸手将他推到了谢启功面前。
谢启功跌坐在椅子上,半日里都没曾回过气来。
而这时已被折腾了大半夜的王氏已经领着众女眷到了门内,看见这模样,便不由得扶住了门框。
“老太爷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这些人会变成如此模样?”谢琬盯着谢启功,声音冷幽冷幽地:“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我在掩月庵独住着一个小院子,一面是悬崖,一面是老太太住的杨柳院。老太太说是这样安全,我也就信了。
“可是半夜里院里却忽然来两拨贼,先一拨这是这两个,一进来便直奔空了的正屋里。许是以为我睡着了,于是便在屋里大行苟且之事。我先不知是何人,让了邢珠去看,才发现是二姑娘。我想二姑娘再放荡不堪,也不会找个下人来暖床。
“谁知道这两人还没来得及走,那边厢又来了个贼,一进来就打听我在哪儿?我想我好歹是谢府的姑娘,是老太爷的孙女,怎么能由得人在眼皮底下这么胡来?于是就让邢珠绑了他,在院子里打了个七八十棍,也让这帮宵小得点教训。
“我这里教训贼人都没教训完呢,老太太就带着一屋子人闯进来了,硬说这是大老爷!大老爷是府里的大老爷,是我身在翰林院任职、在御前常走动的三叔的大哥,怎么可能会三更半夜不要脸地跑到自家侄女的院子里来?
“可老太太她们又非说是他,我就只好把他带回来,请老太爷仔细看看,他究竟是也不是!”
谢启功望着地上血肉模糊,而且仍在抽搐着的谢宏,瘫坐在椅子上,完全无法动弹。
而王氏扶着门框。指甲已经在门板上抠出了好几道印子。
从来没有人见到谢琬这么样气势逼人过,在她尚且瘦弱的身躯里。一股迫人的力量似乎在源源不断地渗涌出来,使得人无法仰视。也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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