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呢?府里的人呢?这些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告诉他?!
“窦阁老是不是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府上的人一个都没有了?”殷昱微笑看着他,姿势优雅地往后仰了仰,说道:“别担心,他们都没事,贵府主仆上下三百二十八口人。四天前在东城楼上被我『射』杀了一个窦询,如今再除去阁老。还有三百二十六口人全部都安然无恙地呆在正院。”
窦谨双眸逐步睁大,呼吸也有那么一刻不顺畅。“王爷这是何意?”
殷昱顿了下,从怀里取出道圣旨来,摊开摆在他面前,“昨儿夜里,太子殿下下的。”
窦谨读完那圣旨,浑身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
“这是诬赖!”
“是不是诬赖,内子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殷昱掏出绢子来擦了擦指间的茶叶沫,扬唇道。
谢琬在窦夫人那里。窦谨脑袋嗡地一响,跌坐下来。
正院里,廖卓走进来,将手上花名册递给谢琬。
“禀王妃,全府三百二十七口人,除去窦谨夫『妇』,三百二十五口人皆已受缚。”
谢琬接过花名册,然后将手里冷了的茶递给夏至,看着夏至捧茶出了门,才又望着窦夫人。
窦夫人面如死灰,数九寒天里,额上的汗珠却十分明显。
“前不久,我刚好听说了一些有关于惠安太子的事情。”谢琬娓娓地道,“当年惠安太子由兰嫔带着在庙会上玩耍的时候,曾经偶遇过一位官户女眷带着的孩童。
“后来有人在惠安太子的地宫里发现了一个装着生辰庚帖的骨灰盒,而那张庚帖上的时辰,居然与这回我们派去窦家祖籍的人查到的一个人的生辰一模一样。
“根据我手上的线索,可以肯定当年这件事里,窦府也是参与者。那么从窦谨与窦询花了一二十年时间来布局向朝廷报复来看,必然是早就知道了惠安太子之死的真相。那么现在,我只想知道,这件事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
窦夫人断然摇头,一张脸不知是因为惊怒还是恐惧,有些扭曲。
谢琬双眼望着门外,说道:“我一直觉得一个女人当她从武力和智力上都难以胜过旁人时,那么她最好就要懂得识时务。窦阁老在大理寺当朝那么多年,窦夫人耳濡目染,自然也知道在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何况眼下我们乃奉旨而来捉拿钦犯。
“这三百多口人包括窦夫人你,最终都免不了一死。但是死也有不同的死法。比如我现在让人从你的孙儿开始,到你的女儿,儿媳,儿子,一个个捉到你面前来砍头绞杀或者凌迟,这跟上刑台就很不一样。”
窦夫人的脸更加扭曲了。
“你,你不是要太子妃了吗?你这么恶毒,天下人能服你,能服殷昱?从陈桥到崖山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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