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的话对于脆弱的任隽来说稍嫌刺耳,可是。她却必须这么做不可。
“姑娘,你怎么了?”
玉雪拿着封信走进来。看见她沉默的样子不由问。
她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想起她手上的信封。又不由道:“谁来的信?”
玉雪笑着走过来,在她旁侧坐下:“是赵大人的信。”
谢琬撇下这份心思看信的当口,谢棋也回了栖风院,脸上却是有着胭脂也盖不去的苍白。
阮氏见状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给隽哥儿磨墨么?怎么又回来了?”
谢棋咬着下唇,瞪圆了双眼盯着母亲,忽然泪水就吧嗒吧嗒地滚落下来。
阮氏更吃惊了,连忙拉着她进屋坐下,唤了丫鬟婆子端茶倒水,又在旁问长问短。
“是不是隽哥儿又甩脸色给你看了?我早劝过你这条路不好走,这任家本来就不是咱们轻易进得去的人家,再加上上回那事,那任夫人看咱们的眼神儿都跟看贼似的,你又非要吊死在这棵树上。依我说,左右都是争,倒还不如去争争那魏公子。好歹人家可是正经二品大员府上的公子!”
“你知道什么?!”
谢棋停止哭泣,冲阮氏劈头一句。“什么魏公子武公子我都不要!我只要隽哥哥!”说到这里忍不住回想起方才廊下那一幕,眼泪顿时又如雨般下起来。
“既然这样,那你还哭什么?”
阮氏近日里忙着给谢桦拾缀新房累得腰酸背疼,眼下被顶嘴也很扫兴,如今她在这屋里是越来越没地位了,谢宏平日里跟她装深沉不说,就连自己的女儿也这样对她。
谢棋却因她的反问而怔住,然后坐直身,睁大通红的眼看着阮氏。
阮氏莫明被看得心惊,不由斥道:“你这是闹什么?神神叨叨地!”
谢棋咬着牙,腾地站起来,望着门外说道:“他平日里对我再冷淡,我也不觉得委屈,他就是当众给我脸色,我也一点儿都不怪他。可是我与他自小相识,而谢琬不过才进府两三年,有什么资格配称跟他青梅竹马?他就是喜欢另外的女子我也不会这么恨,可他偏偏喜欢的是她!”
“什,什么?”
阮氏听见这话,也不由得站了起来。
谢棋蓦地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冷笑道:“亏你还是府里的大少奶奶!竟然连这点都没瞧出来!当初我撞柱之时,任隽见到三丫头,一开口说的是什么?!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喜欢上她,他喜欢她!这是我刚才亲耳听到的,能有假吗?!”
阮氏呆立着,显然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冲击。
“三丫头,三丫头她有什么好,能被他看上?任家可不是小门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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