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符文之语？’

很明显，精灵老处女是知晓名为符文之语的这种东西。考虑到精灵文明, 那高度发达的灵子技术，还有稳定异常的灵子模型，这种同源的玩意精灵有所了解, 好像并不奇怪。

‘嗯, 我是知道, 不过在我们那边它不叫符文之语。’妃莲明曦这边顿了一下, 发生了人传人现象，模仿着梅塔特隆先生的口吻抑扬顿挫道。‘在我们的文明中, 这种存在被称职为玛娜，用精灵语来翻译就是，微小、基础、魔力的意思。’

‘但是我们并没有说, 真正的发现过它们，我们只是推测灵性有这么一面。直到1号, 哦，就是凤凰王那个家伙远航的时候, 我的实验都没有成功。’

‘为什么？’林恩不解。

‘因为我们的灵子模型太稳定了，精灵个体的稳定和你们人类想比起来, 一个像石头，而另外一个像棉花。’妃莲明曦不客气的指出着精灵和人类的差距。

有些时候太稳定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精灵文明的所有技术都是建立在自身的灵子模型上，而那些大思维者就更是如此，精灵们缺少制造那种能够在电光火石之间，捕捉到灵性变动器具的能力，也是就缺少那种把控精度的快速反应。这就显得有些尴尬了，精灵们手搓不出来的东西, 也是有的，而且非工业化的他们在精度这一块确实是要输一筹的。

人类就不一样了。

耐性这种东西人类是有的，一件事可能当成工作日积月累做下去也不是不可能。而在灵性上的人类天生又是比较不稳定，需要群聚起来形成聚合屏障来抵御来自星界的侵害。

正所谓有所得必定有所失, 而有所失就有所得。就像是盲人，他的听觉要比常人灵敏许多倍，甚至有些盲人可以做到通过嘴巴发声，然后耳朵辨别声音的反射获得其位置和形状的信息，这些近乎于夜魔侠一样的盲人完全可以骑着自行车在小路上正常运动。

人类和精灵对比灵性上确实挺残疾的。

但这种相对残疾，却给了人类在灵性上的某些能够触及到精灵难以触及感知的领域。

灵性。

它是没有形态，介于常规物质形态之外的存在。用科学一点话来说，既是波，又是粒，还是场。它是只有在构建模型，有了结构之后，才会经由人体反应而呈现出形态来。那么在构建灵子模型之前，灵性这个单位，是否还能够继续朝下细分呢？

早在数千年前，精灵这个靠着灵子模型吃饭的种族就已经在思考这个问题了。

好像说，物质是可以无限分割下去的。

灵性应该也一样吧？

那么灵性朝下是什么呢, 妃莲明曦打了一个让林恩很是摸不着头脑的比喻。就是说一个苹果, 这个苹果用语言表达出来, 其他人只要说苹果, 那么就知道它大概是什么样了。假如说, 抛去长久以来你对苹果的固有认知概念, 你要向别人解释苹果，它是大是小，是方是圆，是红是绿，里侧外侧是什么样的，这就很复杂而又全面。

这样解释才是真正的苹果。

灵性朝下也是这样，只有那些更加细碎的，概念化的东西组合起来，才是完整概念的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