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点头道:“谢氏后继有人,可喜可贺。”
谢玄道:“袁真他们抓到了么?城中一片混乱,我怕他们已经逃了。正要带着人去搜索抓捕呢。大司马却要我出城来了。”
桓温哈哈大笑道:“贤侄,功劳要留一些给其他人嘛,你说是不是?他们跑不了。”
谢玄一愣,也呵呵笑了起来。
天明时分,寿阳城逐渐恢复平静。桓温大军进入城中之后不久,桓石虔率骑兵于淮河岸边擒获昨夜城破时逃走的袁真父子以及朱辅等叛乱官员。
抓到他们的时候袁真已经气若游丝,在送到桓温面前后不久,袁真便气绝身亡。袁真次子袁双之以及朱辅等人不久后被押解建康,当街诛杀。
在攻下寿阳城之后的庆功宴席之后,大司马桓温和手下首席谋士、大司马参军郗超进行了一次私人的对话。而这次对话,对大晋朝影响极为深远,可以说左右了大晋朝的走向。
……
隆重的庆功宴在攻下寿阳城后的第二天傍晚举行。虽然此战其实桓温的兵马也死伤超过八千人,其实只能算是一场惨胜。但在宴席上,桓温自吹自擂,众将歌功颂德,似乎完成了一场了不得的伟业一般。
事实上,这场叛乱便是由桓温引发,本来根本不必有这场造成数万军民死伤的战争。但桓温引以为荣。
酒席之后,喝的醉醺醺的桓温带着郗超去看了已经被枭首的袁真的头颅。那头颅被割下来放在一个木盒子里,准备第二天一早送往京城,呈现给朝廷的。
就在袁真血淋淋的头颅旁边,桓温喷着酒气发出了慨叹。
“哎,犹记得袁真音容笑貌,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景兴啊,你说这世上的人都是怎么了?为何便不能顺从局面,安守本命?偏偏要做不自量力只是?袁真和我有旧交。你应该是知道的,几年前他为了讨好老夫,送给老夫三名美女,都是他宠爱的姬妾。桓玄之母阿马便是其中之一。以他和老夫的交情,只需对老夫低头,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郗超当然知道此事。当初袁真为讨好桓温,送了三名姬妾给桓温,都是他最为宠爱的女子。其中一名叫阿马的,为桓温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名叫桓玄。桓温老年得幼子,对桓玄宠爱之极。
“桓公说的是啊,这世上的人便总有一些奇怪的想法,不肯顺应局势,偏偏要倒行逆施。须知命数大道,浩浩汤汤,无可阻挡。人都要学会顺应大势人心,其实便也是顺应天意。那袁真偏偏不懂这一点,偏要和桓公作对,不知妥协,才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郗超点头道。
桓温呵呵而笑道:“这世上的人,若都如景兴这般睿智便好了。”
郗超笑道:“似景兴这样的人可不多,桓公怕是想多了。大多数人,可都想反着来,都想成为逆流呢。桓公也不是不知道我大晋这些人的习气,越是特立独行者,越是吸引人的目光,越是名气大。有些人甚至以为,对抗桓公这样的人,才显得他们有风骨,才能获得赞美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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