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闻言大吃一惊,沉声道:“你说的是黄庭柏黄县令么?”
孟子辉闻言也是惊愕之极,颤声道:“李县令莫非认识衡秋?”
李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惊讶道:“原来你真的认识黄县令,你能叫出他的字。这可不假了。”
孟子辉苦笑道:“这有什么好作假的?李县令当真认识衡秋么?”
李徽摇头道:“我和黄县令并不认识。”
孟子辉点点头道:“是啊,以李县令的年纪,自然不可能认识衡秋,只是知道他是前任县令是么?哎,我在想什么?”
李徽道:“我虽未和黄县令谋面,但我却受益于他。他是个好县令,在居巢县两年,他亲身调研全县山川地理以及各项事务,留下了许多有用的资料和建议。我有幸得到了他遗留下的记载了这些的书册,所以受益良多。”
孟子辉惊喜道:“你得到了衡秋的遗物?”
李徽点头道:“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他留下来的遗物,但也从中得知了他遇难的事情,以及他的妻女凄惨的遭遇。哎,黄县令一家的遭遇太惨了。”
孟子辉起身拱手道:“可否请讲衡秋的遗物让我瞧一瞧,我……我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徽当然不会拒绝,黄庭柏的一些笔记和图册记录本就是要留给下一任县令作为治理的参考的,连同自己写的那本小册子也是要一同交给孟子辉的。
当下李徽取出黄庭柏的遗物,包括那些书册信件之类的东西。孟子辉颤抖着手翻看那些遗物,当翻看到一封信的时候,他突然双目垂泪,泣不成声。
“衡秋老弟啊,你临死之前还给我写了这么一封信么?怎地没有寄给我呢?你托我照顾你妻女,可是我压根没有收到这封信啊,你怎么不早寄出来呢?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孟子辉颤声道。
李徽也是讶异,凑眼过去一瞧。孟子辉看的那封信正是黄庭柏写给他好友的那一封。
李徽惊道:“孟县令……便是黄县令信上说的那位仲平兄么?”
孟子辉点头哀声道:“仲平是本人小字,衡秋这封信正是写给我的啊。哎,可惜这封信根本没有寄给我啊。”
李徽至此才终于明白,这位孟子辉所说的和黄庭柏之间的渊源所在。两个人应该确实是至交好友,交情匪浅。一个人在危机时候能够将妻女托付给他,那应该是绝对的信任和交情才会如此。而孟子辉显然对黄庭柏也是如此,之前他说居巢县重置之时,他便主动要求来居巢县为官,李徽还觉得他的话并不可信。但现在,李徽完全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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