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道:“他们态度恶劣,我心中不忿。他们非要编造一个什么荷花喷泉的事,说是我做的,想让我承认私闯南宅后园的罪名。我连荷花喷泉什么样都不知道,怎肯承认?他们这么对我,我何必跟他们说实话?因为他们不可理喻。”
顾昌怒道:“狗奴才……”
李徽打断道:“大公子,我不是你顾家的奴才。我在南宅做事,但我不是奴婢,也非部曲佃户,请你搞清楚。在你眼中,谁都是奴才是不是?我是普通百姓,但却不是你顾家的奴才。你今日幸亏没有打死我,打死了我,你麻烦大了。”
顾昌怒极,气的简直要暴跳起来。
顾谦喝道:“李徽,休得放肆。你的话不尽不实,尚不足信。”
李徽道:“东翁,既然如此,便请他们拿出证据来便是。”
顾谦冷哼一声,看向韩庸道:“庸之,你们怎知后园的喷泉荷花是李徽所为?此事连老夫都不知道,青宁瞒着老夫要给老夫一个惊喜。她也说了,是她自己所为。你怎能一口咬定是李徽帮忙的呢?”
韩庸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件事他当然是不可能求证于顾青宁。顾青宁也半句没有透露。他是偷偷询问了负责修整后园花木的一名仆妇。那仆妇看到了李徽被请进后园制作喷泉的事情。但所有人员都被顾青宁打了招呼不许乱说的,但是韩庸以南宅管事的身份威胁她,她不敢不说。
说起来,这也是意外所获。顾昌说也想弄个喷泉水池,顾青宁又不肯说是谁帮他的,只说是她自己的主意。但所有人都知道这绝非顾青宁所能。
韩庸为了讨好顾昌,便想办法打听。却得知了此事是李徽所为的消息。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切。
但是,韩庸却不能如实说出这些。即便他是南宅管事,也有权责范围。私底下探听这些事便是一种不被允许的行为。顾青宁是主人,她不肯说的事便等同于主人的秘密,韩庸这是暗中刺探主人家秘密的行为,自然不被允许。
“这个……东翁,我是猜出来的。李徽上回引湖水灌田的事情甚是让人印象深刻,颇有巧思,令人赞叹。所以我猜那喷泉是他所为,毕竟也是甚为巧妙的装置。整个吴郡也没有这样的巧匠。所以便想问问他,是不是他的主意。便只是问问他而已。也并没有一口咬定便是他做的。”韩庸开始瞎编乱造。好在他说谎的本事不错,倒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顾谦皱眉不语。
韩庸忙补充道:“东翁,庸之其实也是怕李徽不懂规矩,乱闯内宅。庸之乃南宅管事,得约束这些人懂得规矩。那是庸之职责所在,庸之自问没有做错。若东翁觉得不妥,庸之甘愿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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