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点头沉声道:“正是。晋国已失其鹿,这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偏安一隅,能得苟全,已是大幸。我大秦天王受命于天,实乃新圣人。如今诸国皆臣,唯有你晋国得此机会保全。当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和议条件已经极为恩惠,希望贵国抓住机会,不要错失良机。”
这两个人说相声一般一唱一和,言语激烈,情绪饱满,把他们自己都几乎要感动的流泪了。昨日两人受命之后便已经碰头商讨谈判话术,决意晓之以请动之以理,恩威并施,让晋国使者接受和议条件。所以今日两人侃侃而谈,火力全开,可谓是铆足了劲。
苻朗坐在那里,心中有些不忍。他接到的指示便是要逼迫晋使接受划江而治的割江北之地的条件。虽然他对李徽甚有好感,昨晚还相谈甚欢,相处愉快。但是,苻朗却也明白,公是公,私是私,在这件事上,自己能给李徽的便也只能是同情了。
李徽脸上一直带着微笑,听崔宏和房旷两人滔滔不绝的说话,并没有特别的情绪反馈。崔宏房旷两人等了片刻,见李徽并没有回应,两人对视了一眼。
“晋国使者,我等的态度已经表明,你怎一言不发?”崔宏沉声道。
李徽打了个激灵,像是刚刚走了神一般,问道:“二位说完了?”
房旷皱眉道:“你莫非压根没听我等说些什么话?”
李徽笑道:“非也非也,我听着呢。你们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大晋割让江北之地给贵国,然后划江而治是么?”
崔宏道:“正是。”
李徽笑道:“我想问一句,可否按照如今现有的疆域保持不变,在此基础上签订和议。我大晋皇帝将颁圣旨承认贵国天王即位秦国皇帝的地位,岁币嘛,我们也可以给一些。但不能太多。每年给个一万万钱,外加十万布帛,茶叶什么的也可以给些。”
“做梦!想拿这些东西打发我大秦,当真白日做梦。”房旷厉声道。
崔宏也厉声道:“我们早已表明,划江而治乃是底线。一步不能退,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其他任何条件都免谈。”
李徽吁了口气,看向苻朗道:“元达兄,你也是这个意思是么?”
苻朗咂嘴迟疑道:“这个……这个……”
李徽摆手笑道:“我明白了。元达兄不必再说了。对了,元达兄,昨日吃的驼蹄羹味道很好,我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不知哪家店有此美味?我带着我的随从兄弟们去尝一尝。”
苻朗错愕道:“驼蹄羹么?这个……我长安酒楼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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