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李家庞大的车队和大群兵马护送离开,都纷纷出来围观。
“李家小郎这是要去哪儿?倒像是个要离开京城了啊。”
“莫不是倒了霉被贬职离京么?”
“你是猪脑子么?这阵仗像是贬职?这么多兵马护送,排场这么大。这是贬职的样子么?多半是去某处赴任新职去。”
“有道理,像是去京外为官了。哎呀,咱们长干里好不容易住了个大官,现在要离开了,真是可惜啊。平素李家小郎家里人乐善好施,街坊们也能得些赏赐,这下可没了。可惜了。”
一片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李徽一行径自往东,直奔西城门。
半个时辰后,西城门外等待送行的人员在蒙蒙秋雨之中迎来了李徽一行。送行的官员不少,不过谢安王彪之王坦之都没有亲来。谢家派了谢瑶代表谢安前来相送,王彪之王坦之也都各自派了自己的儿子王誉之和王国宝前来送行。另外还有张彤云的哥哥张玄,门下省曾经共事的一些官员,以及丹阳郡衙署旧属等官员。虽然谢安没有亲自前来,但也托谢瑶带话给李徽,希望他去徐州一切顺利,勉励李徽好好做事云云。王彪之王坦之也带话来加以勉励。
所有送行的人当中,张玄是最牵挂的那个。在和妹妹张彤云道别之后,甚至都流下泪来,害的张彤云也是擦泪不止。
至于其他人,大多是客套。王誉之在钱庄管事,但和李徽交情不深。王国宝更是和李徽不太对付,因为在钱庄之中做事毛躁,王国宝已经被禁止行使一些权责,被谢道韫也训斥了多次,所以很是不满。
李徽赴任刺史之事,令他嫉妒之极。据说在家里对自己的夫人,谢安的女儿发牢骚说,老丈人提携外人,却不提携他的女婿,当着谢安女儿的面,大骂了老丈人谢安一顿。所以,他今日来送行,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
不过李徽岂会同他一般见识,若不是碍于他是王坦之的儿子,谢安的女婿的身份的话,李徽根本不会理会他。
至于丹阳郡衙署的那些官员们,他们巴不得李徽滚蛋。李徽当初薅他们的羊毛,讹了他们一大笔钱。在李徽主事之事,这帮人天天胆战心惊的。现在李徽终于走了,可算是谢天谢地了。
但因为李徽是去赴任徐州刺史这样的职位,没准将来能巴结的上,所以都来相送。看上去都是依依不舍,但其实是表面功夫罢了。
李徽没有看到谢道韫的身影,虽然谢道韫已经说了,今日不来相送。但是李徽和张彤云还是希望能看到她。没有看到谢道韫,心中终究有些遗憾。
不过,谢瑶带来了谢道韫送来的礼物。给张彤云的礼物是一对碧玉手镯。张彤云一眼便认出了那时谢道韫手上戴着的那一副碧玉镯,通体碧绿,如一汪深潭一般润泽悦目。张彤云甚为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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