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淮水对面,南岸有晋军的兵马在急匆匆的调动。沿淮寨堡之中兵马慌张来去。南边的寿阳城也在视野之中。听闻寿阳是一座坚城,但此刻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村落,黑乎乎的一片,看上去渺小而又脆弱。
此景此景,就连一向是不主张进攻大晋的苻融也豪情万丈,信心满满。
“诸位,看看我大秦的兵马,看看我大秦的气势。这淮水虽阔,但在我大秦天兵之前,不过如沟渠一般。陛下当初说得好,我大秦一旦进攻,集百万之雄兵,投鞭便可断流。当时,本人还觉得陛下太过乐观。但现在看来,确然如此。我大秦兵马确可投鞭断流也。”苻融哈哈笑着说道。
骠骑将军张蚝哈哈大笑道:“阳平公终于改变了想法了。我早说过,我大秦攻晋不过是探囊取物耳。偏偏前有王丞相谨慎小心,后有阳平公长乐公太子等人瞻前顾后。我们这些领军打仗的,难道心里没数么?在我大秦铁骑之前,晋人便如待宰羔羊。晋朝只有一个桓温能打,可惜他死了。瞧瞧现在晋朝这帮人,那谢安压根不懂军事,整天只知道喝酒弹琴。谢玄李徽这些人,毛都没长齐,赢了一仗,吹得天响。呵呵,我已经开始打算在建康置办宅邸了。我要住谢安的宅子。”
武卫将军苟苌在旁哈哈笑道:“骠骑将军要住谢安的宅子么?倒是要的。让谢安来给你弹琴,让谢玄给你捶脚,让那个李徽给你捏背。对了,听说谢家那个谢道韫是大晋第一才女,吹得一手好箫。便让她来给骠骑将军吹个箫。哈哈哈。”
苟苌将‘**’二字说的声调怪异,神情玩味,引人遐思。张蚝和周围众将自然明白其意,纷纷腻声怪笑,神情猥琐。
苻融皱了皱眉头。这帮大秦的武将们着实有些放肆粗鄙。**这等文雅之事,到了他们口中却成了另外的意味,着实是令人恼火。这些人一旦得势,大秦必然乌烟瘴气。现如今是开疆拓土,需要这些人出力,将来必要上奏陛下,不能给这些人太多的治理和领军的权力,他们只会把事情变糟。
“若攻灭晋国,谢安必是陛下座上之宾。羞辱谢安这样的人,只会让自己名声扫地,天下士族厌恶,坏我大秦仁恕之名。诸位,便不要自以为是了。”苻融沉声道。
“哈哈哈,阳平公,大伙儿开个玩笑罢了,干什么那么认真?不说便是。”张蚝看出了苻融不快,哈哈笑道。
苻融点头,沉声道:“诸位,闲言少叙。要在建康安家落户,倒也不难。但先要渡过这条大河,攻下远处的那座城。不知诸位可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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