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道:“什么画?”
李徽笑道:“就是那一副画着两个人,夜晚坐在水阁旁边,天上下着雨,河上行着船的那一副啊。旁边写着两句诗的那一副啊。”
谢道韫色变,只听李徽摇头吟道:“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谢道韫哎呀一声,伸手捂住李徽的嘴巴,阻止他吟诵,红着脸嗔道:“你什么时候跑到我房里去了?那副画,我藏在书架后你怎找到了?”
李徽呜呜说不出话,谢道韫把手拿开。李徽笑道:“那副画画的很好。画的是我离开京城的那天晚上是么?你和我坐在长干里宅子的后园里,看秦淮河上夜航的船只是么?那好像也是中秋时节。”
谢道韫嗔道:“是又怎样?”
李徽笑道:“不怎样。那天是我第一次向阿姐表明心迹。所以阿姐画了下来,作为纪念是么?”
谢道韫哼了一声,用木梳子在李徽的头上乱梳,口中道:“是又怎样?画呢?你若敢示人,瞧我怎么治你。”
李徽笑道:“画我没敢动,放在原处。不过,我倒是带了其他东西来。阿姐床头有个莲花香薰炉挺好看的,掉在床下了,我带了来。和阿姐这里用的是一对儿。”
李徽起身在衣架上的外袍里摸索。摸出了一个精致的镂花青铜熏香炉,制作的像个莲花模样。李徽将它和小几上的另一支放在一起,果然是一对。
谢道韫惊讶道:“我原以为已经丢了呢,原来在牙床下。小翠糊涂,居然没找到。咦?你难道当真进了我的房间?”
李徽笑道:“阿姐的枕头是紫色的,绣着几丝垂柳,还有一只飞燕是不是?床头是雕刻的梅花喜鹊的图案是不是?我不但进了阿姐的屋子,晚上还睡了阿姐的闺房。是以前扫地的小容替我铺的床。”
谢道韫气的跺脚,娇声道:“你胆子真大啊,跑去我东园乱来。谁许你的?”
李徽笑道:“阿姐可真是的,人也是我的了,却计较这些。我可不是胡来,是四叔安排我住在东园的。”
谢道韫一愣道:“四叔安排的?怎么会?”
李徽微笑将经过一说,谢道韫沉吟半晌,没有说话。
李徽微笑道:“阿姐怎么沉默了?四叔这么做,是否意味着态度松动?不再干涉你我之事了?四叔想通了呢。”
谢道韫皱眉看着李徽道:“你当真这么想?”
李徽微笑道:“我该怎么想?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谢兄和我已经重归于好,那件袍子他也穿上了。四叔也似乎不计较你我之事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谢道韫露出笑容来,喜道:“小玄和你重归于好了么?那可太好了。”
“当然,他过段时间便要来淮阴看望你呢。他说,他想通了,要成全你我。不再干涉我们。”李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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