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老者一家烧了些热腾腾的饭菜,虽不可口,但起码是热乎的。那木薯饼平素苻坚等人是吃不到的,乍一吃,还觉得挺好吃。
八岁的苻诜没吃够,老者的孙儿小虎子便拉着他去厨下拿。
老者的残废儿子和儿媳妇在厨下。那妇人给了苻诜两块木薯,见苻诜生的白白净净甚为可爱,便随口逗他说话。
“这小公子生的真俊啊,你阿爷定然很疼爱你吧。你这模样,怕是没人不疼。”
苻诜道:“父皇当然疼我,父皇带我骑马,带我打猎,我要什么,父皇便给我什么。”
“父皇?你叫他……父皇?”老者的残废儿子惊愕问道。
“是啊,那是我父皇啊,不这么叫怎么叫。”苻诜道。
“你父皇他……叫什么名字?”老者的儿子颤声问道。
“我父皇叫苻坚,当今大秦的皇帝。你们好好的侍奉,回头我父皇必重重有赏呢。”苻诜得意的道。
老者的儿子和儿媳惊的目瞪口呆。正欲再问,有人铁青着脸进来,那是权翼来寻苻诜,恰好听到了对话。
“二位,随便打听他人身份,是要掉脑袋的。你们是何居心?”权翼冷声道。
老者的儿子儿媳闻言吓得连忙磕头。连声道:“不敢,不敢,我们只是随口一问,并无他意。”
权翼冷笑一声,领着苻诜去了。
……
一夜过去,天色亮时,苻坚从睡梦中醒来。
昨晚睡得很好,虽然只是普通的农舍草屋,比之路上风雪之中露宿不知舒服了多少。昨晚苻坚不但睡得安稳,甚至还做了个美梦。梦中,自己到了凉州,和吕光的大军会合,一路横扫而来,将姚苌慕容垂慕容冲等一干叛贼的兵马全部打败。将南方的晋朝兵马也打的落花流水。
醒来后,虽然是南柯一梦,微微有些遗憾。但是终究是一场美梦,心中还是舒坦的。或许正应了那句谶言:帝出五将久长得,一切都会变好过来。
众人也都纷纷起来,收拾车马行装准备出发。老者夫妇也烧了早茶热汤让苻坚暖和身子。苻坚甚为高兴,和老者夫妇交谈说话。
权翼探头去厨下看了看,发现只有这家的儿媳带着孩童小虎子在厨下,心中狐疑。转回正屋的时候,沉声问那老者。
“你屋子里怎地少了个人?你那个残废儿子呢?”
老者夫妇听权翼言语冷冽,楞楞道:“我儿……我儿不是在家么?”
“胡说。我找了,并不在。”权翼喝道。
苻坚皱眉道:“权翼,怎么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权翼沉声道:“我自有计较,一会向主人禀报。”
老妇去了厨下一问,回来禀报道:“我儿媳说,我儿去山上抓兔子去了。想给客人炖兔肉吃的,他没告诉我们,所以我们并不知晓。要不,贵客们留下来一会,我儿一会便会回来了,吃顿炖兔肉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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