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于思宝一听出事了,两只眼睛噌地一下便睁开了,站起身来:“城里出事了?明王怎么样?没事吧!”
尉迟恭摆了摆手:“明王能有什么事情啊!这时节辽国暂时跟女真打着呢!青城山上又有龙连牙这个土匪头子在,历州城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明王的!”
于思宝一听宁少秋没事,便又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道:“明王没事以后就别说什么历州城出事了!有明王殿下在,出不了什么乱子的!咱们好好地把大名府重新整起来,切莫辜负了明王殿下的期望!”
被尉迟恭这么一闹,于思宝也没了困意,便又想着开始工作了,话里话外带着一丝让尉迟恭离开的意味。
尉迟恭把于思宝拿起来的文案又放了下去:“二哥!你听我说!一府三家闹起来了!听说野猪寨的人把公孙家,王家还有司徒家都抢了一遍,城门的兄弟刚跟我来的信!”
“当真?”于思宝一听这事,又站了起来,暗暗沉思许久:“走,我们赶紧去见明王殿下,这个消息绝对要禀报!”
说着于思宝再顾不得案上的文案,带着尉迟恭径直往明王府去了。
响午时分,云家,云CD书房内。
一个面容消瘦,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正背着手在房里左右踱步,时不时地还发出两声叹息来,男子正是云家家主云CD,他的手边不远处是一张茶几,上面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正是宁少秋让李三务必送达的信。
房内还有一妇人,头戴金制步摇,脖上也是珠光宝气,显得整个人很是富贵,此刻妇人眼睛红肿着,似乎刚刚才哭完,半响悠悠开口,带着些许蛮横:“我不管,这事老爷您非得给鹤儿讨回公道!”
她便是云中唐与云中鹤的生母,云CD的正妻罗玉凤。
自从云中唐被公孙家选去做了女婿之后,很少有空闲再回来小住,罗玉凤便将所有的宠溺都放在了云中鹤的身上,基本上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她都不会认为是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今早一听说云中鹤被捕快打了,整个人都怒了,跑来云CD这里哭了半天。
云CD一听这话,火气噌地一下上来了,朝着罗玉凤道:“我怎么去讨公道?明王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云家公子云中唐人中龙凤,气度不凡,想来其弟云中鹤也是每日攻读,怎能有闲夜游,如若真要出门,必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再者云家和公孙家是亲家,公孙家以二十万两白银支持了大名府修缮,云家之人又怎么会故犯禁令,使两家人蒙羞。想来必是假扮云公子的小贼!”
“你一个妇人话说得轻巧,你教教我,该如何去给那逆子讨回公道?难不成我真跟明王殿下去讲,这逆子就是纨绔子弟,他就喜欢半夜出门,就喜欢跟你对着干!”
“集资大会后唐儿回来了一次,怎么说的话?再三提了,一府三家四个代表全部被明王在会上耍了一遍,让我们千万不要招惹明王!这逆子就是不听,这样下去非给我们云家带来麻烦不可!”
“哼!”罗玉凤生气哪里还听什么道理啊!她直接站起身来往门外去,气呼呼道:“老爷既然不管,那我去找唐儿来主持公道。”
“等会!”云CD赶忙拦住了她:“公孙家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唐儿正烦心呢!你就少给孩子去添乱!”
“公孙家怎么了?”罗玉凤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虽然蛮横,但她不傻,云家能有今天这地位,绝对和公孙家是离不了的关系,有公孙家这棵大树在,她云家才能高枕无忧,所以现在一听公孙家出事了,赶忙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问题上。
云CD叹了口气,显然不愿意多说,他摆摆手道:“此事现在还没有定论,暂时还不能胡说,你先出去吧!警告府里人,最近都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