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些东京人的想法还是有些道理的,全岛国除了我们东京外,其他地方都是村子!
寺庙里的和尚拿着扫帚清扫着街道上的垃圾,作为神职人员的他们,除了充当着心理医生的角色外,可能剩下的作用就是门前环卫了吧。
庙产墓地中埋葬着周边的居民,又不是什么古刹,没有几个外地的人慕名来购买死后房产。
见到高高的玉木走到院门前,和尚低头,和煦的道:“您好。”
和尚不管见了谁进公墓都是一样,这样的笑容能让来祭奠者觉得和尚似乎还认得自己,悲伤的日子都因为这一笑而明媚了起来。
原来我也多少算是个人物,庙里的和尚都还记得我。
细致入微的宗教服务礼仪。
“嗯。”
玉木只是在手中拿着一朵祭奠用的白花,身旁没有其他人,仅此而已,简单到了骨子里。
“向里八排,左转,第五个,嗯,是这个。”
一座小小的墓碑出现在玉木的面前,和周围半人多高的气派墓碑林比起来,这座碑只能说是个小矮人。
一如碑下人的生前。
【玉木悠马】
碑上的铭文也是极为简单,仿佛害怕别人从一撇一捺的蛛丝马迹中发现自己的过往,使用的是最中规中矩的字体。
别说简短的一生介绍、墓志铭了,墓碑上就是一张黑白的照片都没有。
“妈,就这样吧,祝你在天国一切安好。”
“弟,走吧。”
“嗯嗯,”
一对三四十岁,看起来像是姐弟的人在墓碑前放上一捧鲜花,便立刻的起身离去。
玉木进来时,两个人似乎才刚蹲下,等他走到墓碑前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结束了工作。
个人自有个人的欢喜忧愁,玉木看的很开。
自己死后还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到墓前表示一下呢。
“嗦。”
将祭祀用的花摆放在墓碑前,玉木院长双手合十,闭目沉思。
姐弟两个离开后,一时间公墓里静到能听见和尚的扫地声。
“两朵花。”
和尚打扫的生疏了,墓碑旁边长出了白色的笑话,这样算上他自己摆上的那一朵,一次就有了两朵花。
不过和其他墓碑前那满满当当一捧一捧、五颜六色的比起来还差得远。
“挺好的,两朵花。”
玉木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彩子应该还在睡觉,就算有介绍信想要做手术,也得听从安排。
“时间过得挺快,也过得很慢,你离开没多久,跟屁虫米原就满头包的回到了福利院中。”
“他不适合在社会上闯荡,哦,对了,这件事三年前就跟你说过了。”
“那就换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
“悠马,当年的小女孩现在已经七岁了。”
“小学生,一年级。”
“安全的长大了,只是脚上的伤依然在。”
“没想到吧,你刻意从米原躲到了大津市,有些事情还是避不开,今天我带着她来看病,顺带着也来看一看你。”
“如果当时……”
玉木半蹲在地上,刚要用手抚摸墓碑,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陌生的电话号码,但的确是滋贺县本地的来电。
领养家庭?寄养孩子?
“喂?你好,我是玉木……”
“玉木院长,三千子去你那里了吗?”
是女人的声音,离婚、半辞职后,玉木院长和女性就进入了半绝缘状态。
这个年轻的声音应该是,高桥可怜,这个天使是怎样拿到手机的?
不,问题是三千子?
“三千子?”
“她去大津市找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