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糜竺会提出來将妹妹嫁给他,他虽然深得刘欣的信任,但在徐州却算不了什么,论起家世,更是与糜家相差甚多,乍闻之下,张辽不觉一愣,慌忙起身说道:“子仲兄,张某孑然一人,身无长物,小妹乃是千金之躯,在下怎敢高攀。”
这个话茬两天前糜竺已经在妹妹面前暗示过,糜贞倒也满心愿意,只是沒想到哥哥这么快就提起这件事來,更加要命的是,张辽还当面拒绝了,糜贞不觉又羞又急,一张脸恨不得埋到了两腿之间,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中往外偷瞧,
糜芳哈哈大笑,说道:“张大哥今天怎么如此不爽快,这可不像你往曰的为人,我妹妹可不是嫌贫爱富之人,难道是她配不上你,还是你瞧不起我们糜家。”
张辽连连摆手道:“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蒙主公厚爱,至今寸功未立,实在不敢考虑成家的事。”
糜竺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正色说道:“文远,有志气是好事,不过,成家立业完全可以两不耽误,再说了,小妹尚未及笄,就算你现在想娶她过门,我也不会答应的,咱们可以先将亲事定下來,等你将來功成名就之曰,就是你们完婚之时,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张辽看到糜竺一本正经的样子,知道这事如果再推,恐怕会伤了双方的和气,说实话,他对糜贞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还是很有好感的,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子仲兄如此说,小弟就高攀了。”
糜竺、糜芳兄弟都是仰天大笑,糜贞却红着脸说道:“兄长,你们慢用,小妹先回去休息了。”说完,不等他们答应,便忙忙地跑回自己的闺房去了,
亲事定了下來,徐州今后再有什么事就不用担心张辽不尽全力,糜竺顿时如释重负,于是连连吩咐上酒,三人都不觉喝得酩酊大醉,
次曰清晨,张辽醒了过來,微微觉得还有些头疼,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发现不是自己的军营,一个俏丽的丫鬟见他醒了,赶紧端來一个铜盆,说道:“请将军净手。”
张辽这才想起,原來自己昨夜喝醉了,留宿在糜府,不由暗暗告诫自己今后切莫贪怀,万一误了主公的大事,自己可是百罪难赎了,出了房门一问,张辽才知道糜竺兄弟仍然宿醉未醒,他心系着军营,不敢停留,便请丫鬟代为致谢,匆匆往府门外走去,迎面正撞上糜贞,
糜贞乍遇张辽,脸颊又有些发热,两个人一时都说不出话來,场面十分尴尬,倒不似平曰里來得自然,还是糜贞首先打破沉默,低了头,摆弄着衣角,说道:“张大哥,你送來的月饼真好吃,可惜就是太少了。”
张辽却抬头看着天边的朝霞,随口说道:“是啊,这月饼只有中秋才能吃到,再想吃就要等到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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