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先生啥大世面没见过,两个愤青发飙这样的小场面,他咳嗽了一声,先是安抚了起来,“两位,先冷静一下,在下走一言,请两位听完。”
梅三娘又克制了下来,毕竟刚才是跟着刘季节奏走的,张良先生给了台阶,她就跟着下了,虽然她十分想报仇,但是在这里发怒是没有用的,想要报仇,还是要去真正做一些事情才行!
“哼,你说吧,等你说完,看看田言这小丫头到底打了什么主意!”刘季冷哼一声,说道。
朱家在一旁没有说话,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两位已经替他说了出来了,而且还犹有过之,所以他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神农堂失去了典庆前辈,梅三娘失去了至亲师兄,刘季先生失去了生死兄弟,但是这一切还不算完。”
“烈山堂失去了田猛堂主,田言与田赐失去了父亲!”
“而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农家的事情,从一开始就像是一盘棋,一人下棋,众人在局中。”张良语速不快,一点一点的说,说到了这里,朱家堂主突然摊了摊手。
“哦,原来我们只是别人眼中的棋子。”
而且朱家还自己配上了一张特别无辜的脸谱,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终于被人说出来了。
刘季喝了一口烧刀子,一把辛酸泪啊,拍了拍朱家的后背,“大哥,到头来咱们还是被人算计了。”
“来,笨蛋快乐,喝酒!”
张良摸了摸脑门,这些人是咋了,能不能别这么无厘头啊,咱们能好好说话吗,都特么多大人了,还这么矫情。
“好,刘季老弟,庆祝局中人!喝酒。”朱家拿起烧刀子,陪着刘季一起喝了起来。
张良感觉有些困了,昨夜一夜没睡,与田言商讨计划,没有休息就来了神农堂,没想到又碰上这两个活宝,实在是忍不住,终于打了一个哈欠。
“张良先生,若是不嫌弃,现在神农堂休息片刻,我看先生有些乏了。”梅三娘道。
张良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一看到刘季与朱家一唱一和的,立马就被气的够够的了,本来的那一股兴奋劲也没有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吗。
于是这里的弟子为张良先生打扫了一个房间,他也就休息去了。
此时正在神农堂准备偷听的纵横二人就尴尬了,结果啥都没听到,张良睡大觉去了。
盖聂沉声道:“子房先生今日的表现,很不显水平。”
卫庄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师哥言之有理,但是这这两人的表现更是让人失望!”
“对于这一次刺杀嬴政,你的看法呢!”
盖聂道:“距离嬴政越近的人,就越不想与他为敌,包括我。”
“与当年的荆轲相比,盖某已经是差之千里,而荆轲正是嬴政亲手击杀,他练成十步一杀的绝技,但是在嬴政面前,仍然是束手无策。”
“当时还有墨家的一位顶尖高手也在场,秦舞阳!这两人的配合已经是天衣无缝,但是在嬴政眼里竟然如同儿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