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长袖下的双拳握得死紧,低垂着脑袋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皇子忙上前,作揖表态道:“父皇,儿臣至今不知发生了何事,今夜也是匆匆被叫入宫,但儿臣知道定是有人犯了大事,儿臣可以发誓,儿臣什么都没做过,若儿臣真的犯了事,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此誓虽然恶毒了一些,但大皇子敢如此中气十足地大声说出来,说明他问心无愧,皇帝的怒火到底是平息了一些,随即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也赶紧跟着发誓,三皇子虽然性情乖张,但在皇帝面前倒不敢放肆,只挺着腰板,十分不屑地将幕后之人冷嘲热讽了一通,阴阳怪气的话听着让人十分膈应。
六皇子余光阴毒地扫过三皇子的脸,很快又隐藏了下去。
唐宁一直盯着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一幕,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六皇子身上。
轮到四皇子的时候,四皇子从容不迫地上前,身姿笔挺,真诚地抱拳作揖道:“父皇,儿臣行得正坐得端,愿意接受父皇所有的调查,甚至父皇现在派人去抄了儿臣所有产业里里外外搜查都没问题,只希望父皇息怒。”
对于四皇子皇帝还是比较满意的,只微微点头便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立马站出来,恭敬地行礼,“父皇,儿臣也可以发誓。”
皇帝并没有听听就过,而是深深看了看五皇子,沉吟道:“老大第一个开口发毒誓,其心可鉴,你觉得老大可会说谎?”
“自然不会。”五皇子忙回道。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既然老大没说谎,那其他人呢?老五觉得谁比较可疑?总不能是郝颢骥故意污蔑吧!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朕相信郝颢骥说的!”
“这”五皇子慌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冷汗都快下来了,片刻后才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儿臣素日跟几位兄长并无过多往来,每日不是去玉琼楼吟诗作对,就是办理差事,实在是不清楚。”
“这么说你跟几位兄弟都没有什么交情?”皇帝的声音拔高了许多。
五皇子偷偷看了六皇子一眼,硬着头皮回道:“只偶尔去六皇弟府邸饮酒小坐。”
六皇子此时也出声证实道:“五皇兄确实时常去儿臣那边小坐,儿臣若是得了些美酒也会请五皇兄过来小聚。”
“就没有请其他兄弟?”皇帝又问道。
六皇子倒是直接,摇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混账!”皇帝怒斥一声。
六皇子一声不吭,瞧着倒是倔强得很,倒是五皇子,使劲儿拉扯六皇子,示意他服软。
六皇子却不为所动,而是抬头看向皇帝,道:“父皇,难道儿臣说的不对吗?大皇兄作为嫡长子,本就瞧不上其他兄弟,以前连二皇子三皇兄都要踩在脚下,四皇子更是不曾放在眼里,儿臣和五皇兄在他眼里只怕连影子都不是,儿臣自然也不会上赶着自取其辱。
至于二皇兄和三皇兄,他们从小就没少欺负我们,即便父皇发现了斥责过他们,时候他们依然我行我素,甚至变本加厉,母妃出身不高,也不宠,儿臣即便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
如今好不容易自己开府,又怎么可能跟他们走得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