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怨起四皇子来。
要是没嫁给他,而是嫁入了普通人家,也许现在就不用经历这一切。
更可恨的是,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还不在。只有她,只有她和儿子。
其实她心里明白。他要是能回来,就算砍了他一条tuǐ,他爬也会爬回来的,用手臂把她和儿子都护着。可是他为什么回不来呢?也许他陷到了更危险的境地。
远处隐隐传来人声,ch-o生一惊,直起腰来转头看。
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阿永半睡半醒的,*光守在一边,轻轻拍着他。这个丫头平素沉默稳重,可是她也是真的疼阿永,这个ch-o生能看得出来。只是尽本份,和真心诚意,这中间的分别是很大的。
“王妃……”
ch-o生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什么?”
“要是……真的lu-n起来了,永哥儿他们……”
ch-o生低下头,轻轻拂去儿子脸上的一丝散lu-n的头发。
要是真的lu-n起来了,也不用怕,也不用怨恨什么了。
她会守着孩子,一直守着。
*光看着她的神情,咬了咬牙,还是把话说了出来:“要真等人杀进府里,那一个也跑不了。我只能保着永哥儿一个……”
ch-o生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有功夫,永哥儿人小,我背着他,应该能脱身。”
“你说什么?”
ch-o生警觉起来,她本能的想把孩子揽到自己的身后。
这一刻她突然发现,*光好象不是她一直认识的,以为的那个样子。
她有功夫?她是什么人?什么来历?什么居心?
*光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有恶意,一开始卖身为奴也只是求个安身之处。我要是有恶意,不怕说句大话,您一家的x-ng命啊都早送在我手里了。”
ch-o生紧紧盯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您可能听说过,我是常南人,朝廷要剿的那个huā孤,就是我。”
huā孤?
ch-o生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这个名字。
是,huā孤她想起来了。哥哥去常南平lu-n,那个逃脱的匪首就是huā孤。皇帝和四皇子在猎场遇刺,那些刺客的头目也自称huā孤,甚至就在天的时候大公主回昆州,途中遇匪,那些人也打着huā孤的旗号。
可是现在,她的陪嫁的丫鬟,一直替她照看儿子的*光告诉她,她才是huā孤
怎么可能呢?她那会儿才多大?
这句话她不知不觉已经说了出来。
*光苦笑着:“是,说我是huā孤,ā孤原来是我的叔父,后来我的堂兄顶了huā头领的名号。可是他也死了,最后只剩了我和一群乡亲,后来何将军来平lu-n,我让他们能回家的都回家了,我和婶娘一起跑了,不跑不行,总会有人知道我们家的事,想拿我去邀功的。我们一路来到京城,婶娘也病死了……我就卖身当起了丫鬟……没想到那么巧,就卖到了何将军府上……”
ch-o生终于慢慢找回了些真实感,她更警惕了。
*光看看自己的手:“您别害怕,我不恨何将军。其实何将军人tǐng好,也不滥杀,也不欺民。我还看他帮着调粮,施粥……要不是今天出了这事儿,我都快把以前的事儿全忘了,一辈子就这么安安份份的过。永哥儿特别机灵,就和我小弟一样,我一直拿他当我亲弟弟……”她抬起头来:“要是真有人杀进来了,您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会保护他的,我的功夫也没撂下,带他一个孩子脱身应该不难。”
ch-o生看着她——
*光来何家的时候,也不算大,看起来十二三……当然了,可能她的实际年纪要大个几岁,毕竟营养不好,这时候的小姑娘会发育迟缓,好些穷苦人家的nv孩子,十几岁了看真情为也很小。
ch-o生拉过她的手。
虽然这件事情如此骇人听闻,ch-o生这时候也没有力气惊异了。
“傻丫头。”ch-o生说:“你的功夫,能比得上前院的sh-卫吗?他们中间有几个人,那可是真功夫,又有名师,还打熬苦练了十几二十年的。真说要脱身,他们的机率比你大多了。真……到了那时候,你要能跑,就自己跑吧。”
喊杀声在远处响着,李姑姑从外屋进来。她轻声说:“前面街口已经lu-n了,不知道是哪路的兵,但是没有过来。”
“没过来?”
李姑姑点了下头:“嗯,有人把街口守住了。那些人过不来。”
“那又是什么人?”
“离得远,实在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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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妹妹不简单哪……嗯……
今天下雨,降温。去给朋友送东西,回到家她的电话也追来了,说你就没拉下什么东西吗?我一看哎哟,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