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勃然大怒,锵的一声,拔出手中长剑,架在那士兵的脖子上,怒喝道:“丰家!”
士兵队长极为嚣张,感受着脖子传来的凉意,微微慌了一下之后,便是缓过来,面上露出不屑之色,抬手直接就拿开剑身,讥讽道:“我道是哪个大势力的人,敢这么嚣张,原来是‘丰狗’?”
“哈哈!”
其余几名士兵,顿时大笑出声,个个的脸上,都是带着嘲讽不屑之色。
“欺人太甚!”
车队那人手中的长剑就欲斩下,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住,那人怔了一下,看向旁边的中年人,不甘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负!”
中年人脸色也是有些不好看,他看向那几名士兵,拱手道:“我是丰家家主丰荣,请诸位兄弟放行。”
士兵队长嘲讽道:“丰家家主?拿这名号在恐吓我?”
说着,他大手一挥,从城内哄出近百名士兵,将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他再次看向丰荣,冷笑道:“你丰荣算什么?城主大人说了,凡是你丰家的车队,一律严格搜查!给我搜!”
“你们敢!”
近百名士兵欲搜查车队运送的物资,那数十名壮汉勃然大怒,都是怒瞪着眼睛,就欲动手。
“住手!”
丰荣脸色难看万分,半晌,大喝道:“给他们搜!”
“家主!”众人不甘。
“都给我闭嘴,给他们搜!”
士兵开始搜查,拿着大刀捅来翻去,一些物资哗哗掉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车队那些壮汉,都是双目死死盯着这一幕,紧紧攥着拳头,因为太大力,拳头都有些发抖。
片刻,一名士兵大喊道:“队长,发现‘咬骨草’!”
士兵队长大步上前,那名士兵递上一小把枯黄色的草碎,队长双目一凝,看向丰荣,喝道:“丰荣,你竟敢贩卖‘咬骨草’!”
丰荣强行压制着怒火,沉声道:“我没有贩卖咬骨草,你们要栽赃?”
士兵队长怒斥道:“咬骨草这种害人的东西,仅仅这一小把,经过特殊手法调制之后,可以生产出数千斤,你们这是想害死全城的百姓!”
丰荣勃然大怒,终是忍不住了,怒吼道:“休要栽赃陷害,今日若不让我丰家好过,你们也休想安生!”
听得他如此说,众人都是怒目圆瞪,准备厮杀。
士兵队长却是不屑一笑,道:“想你丰家也跟我城主大人有交情,此事也就这般算了,今后若是再有发现,定不轻饶!”
那些士兵三两下,就将车队的物资推进城里,而后让开道路。
士兵队长手作请势,怪声道:“丰家主,请进!”
丰荣站在原地,脸色气得铁青,片刻,长长地出了口气,声音蕴含着滔天的怒意,喝道:“我们走!”
车队众人的脸上,都是充满愤怒和不甘,一句话都没有,似乎一旦开口,就会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先后进城。
看着他们进城,后方排队的百姓开始议论起来。
“唉,丰家在我东皖城风光上百年,如今竟是落到这般田地,鸡狗可欺!”
“朝代尚且更替,更何况一个地方世家,再大的世家,能比得上一个朝代吗?”
“这是没法之事,我听说了,现在的叶城主有个亲戚在皇城开了个大酒楼,还跟当朝太子关系甚好,所以才敢这么嚣张!连我们老百姓进城,都要交二两银子的费用!二两银子啊,那可是我们普通百姓三天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