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潘兴斥道：“若真是如此，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难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比不上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娃子，见识多？”

不知为何，他越来越在意陈方的言谈，开始正面反驳起来，那口气，就如在与同辈争论。

陈方没有理会他，轻笑一声，继续道：“既然都讲到这了，我便再跟大家讲讲，为何地阶丹药，出现纹路还不够，一定要首尾相连？”

“方大师，请讲。”侯安一脸求知，诚声道。

陈方微微一笑，道：“我只说八个字：世间万物，九之为极。”

世间万物，九之为极？

众人都是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只有侯安，面露思索之色，低声念道：“世间万物，九之为极……”

说着，他立即盘膝而坐，闭目参悟起来。

陈方看向他，目露赞赏之色。

这里涉及到凡阶进军地阶的奥秘，他跟眼前这些人无亲无故，往深点说，在家国方面，还有些仇怨，能说出这八个字，也是念在这些人追求丹道的面子上，已属不易。

能不能领悟到，或者领悟到多少，就看他们个人的悟性，和机缘了。

此时，他看向黑袍老者，朗声道：“老人家，不知我说的，对否？”

黑袍老者皱着眉头，道：“你说的没错，小家伙，报上你师尊名号，或许是老夫哪位至交好友也说不定。”

得到他的确认，众人纷纷面色一变，齐齐望向陈方，目中神色各异。但有一点，却是统一的，都有些惊讶。

陈方摇头笑道：“我师尊不喜红尘，隐世不出，您老不会认识。”

见他不愿意说，黑袍人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念头飞转，对陈方更加重视起来。

潘兴怒笑一声，道：“即便奇修大师炼制的不是地阶丹药，但你也说了，这丹药比极地丹都胜上一些，那我黑岩国，不也还是第一？”

陈方淡笑着看着黑袍老者，道：“老人家，还记得在方才不久，你说过什么话了么？”

黑袍老者皱眉道：“老夫说过的话多了，记不清了。”

陈方淡笑道：“在你成丹之前，我记得你说过四个字，天外有天？可有？”

黑袍老者嗤笑道：“当然有。你不服老夫？我现在对你那个师尊很好奇，莫非他，比老夫还要厉害？才让你有这般底气？”

陈方哑然一笑，道：“对付你，根本不需我师尊出手。”他顿了一下，直直盯着黑袍老者，道：“我，足矣。”

“哈哈！”

黑袍老者大笑一声，道：“小家伙，你这般狂妄，也是你师尊教你的？要知道，敢跟老夫这么说话的，现在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陈方轻笑道：“老人家，看好了。‘天外有天’四个字，从今以后，可不许再用了。”

众人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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