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唐月只觉得自心底涌来无穷的爱意,眼中竟是渐渐湿润起来。是啊,又有哪个女子不想看到自己的夫君大有所为?又有哪个女子不喜自家夫君为迎娶自己而煞费苦心?
唐月一时只觉得自己幸福的很,二十余载的苦修等待,终究没有白白浪费,虽然成婚还要再等几年,可谁又能比自己得到的多?
不过唐月念起自己二十余载的苦修时,心头却是“咯噔”一下,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满面通红,望着唐逸道:“你怎知我那遗憾?”
自己二十余载的苦修,可又无望于门主之位,虽然唐月并不十分期待那个位置和权势,但自幼以来,放弃了童年玩乐,放弃了豆蔻年华,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换来,便是唐月再怎么洒脱,心下也不可能全无他想。
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表现过遗憾,外人都到自己本就是女子,自更不会有此念想,就算唐逸聪明,想的通透,可也不能如此肯定。他这计划似是早便想了到,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了自己内心所想。
“难到他自哪里打听了到?”
可唐月却知这是自己的心事,却连最亲的姑姑都没有提过,除了那一日。想起那一日来,唐月的脸登时一红,终于忍不住来询。
唐逸满心都在唐月的身上,闻言微微一笑,再不隐瞒,当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这耳朵虽然失聪,可却并不代表我当真听不到声音。”
唐逸自母亲死后,便再没有与谁敞开心扉,与人交往,总要计算,亦时刻提防,只如今,对唐月,唐逸将秘密尽吐,心下不禁为之一畅,只觉轻松许多,就似心思也更见敏捷起来。
见唐月惊奇,唐逸当下便将自己如何领悟的震骨传声说了一遍,随后再是笑道:“那日嵩山,月姐自台上将我背了回来,我没过多久却就醒了,只不过月姐正自一泄心中烦闷,我便没有惊动与你。也正因此,才是知晓月姐背后的苦楚。”
说到这里,唐逸再低头去看唐月,本以她忽闻心事竟被人听了去,必然娇羞。不知怎地,唐逸发现自己最喜欢看这英姿勃发的人儿,背后那副小女儿的神态。
可出乎唐逸预料的是,唐月听在耳里,看在眼中,不仅没有害羞,反是怜意大起,当下伸出柔荑,轻抚着唐逸的脸庞道:“自你入江湖,便夹于名门之间,自处之难,少有人能比之,心下定有许多烦恼。今日说了,总要好受些,就似我那日将心有忧闷尽吐,虽无你这般大胆,可也轻松不少。日后若还有烦恼,可且莫再藏了心中。”
说着拉住唐逸的手来,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唐月的酡红了俏脸,可眼中神色却是坚定不移道:“这里总有一人会为你分担。”
感觉着手上传来的温软以及那微微的颤动,震骨传声之下,“嘭嘭”地心跳声更是清晰可辨,那一声声的跳动,透露着无比的坚定,唐逸心下一热,亦是捉起唐月的另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前道:“此处亦是,你我自此心心相映,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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