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有千言相劝,可行云和唐逸二人对视一眼,终是什么都没有再说。
德皇却是豁达,好似生死早不被放在心上,当下微笑道:“老朽虽然还有些智慧,可终究老了,这江湖里也不乏比肩之人,行宗主的夫人,唐公子,这都是个中翘楚,却也不缺老朽一个。”
稍微一顿,德皇再是笑道:“更何况此番老朽伤的如此严重,那武帝又怎会好过?就算他比老夫年轻许多,可也应有七八旬,就算能勉强养好这伤,也要数年十数年之功!等到那时,中原早也安定下来,他那域外的些许实力又算什么?”
德皇言语中大透着一股自信,既是对自己重伤武帝的自信,也是对这江湖未来的自信,想来虽然德皇眼看便要身死,可对之后江湖如何变化,心下也是早有打算的。
只不过明了德皇虽有心自我了断,可并非便对未来的中原武林撒手不管,想来定有一番计划,可唐逸闻言却没有放下心来,反更加的焦虑。
念及自己之前的疏忽,唐逸暗一咬牙,忽然言道:“事情非如前辈所想!”
唐逸这一开口,德皇登时停了言语,诧道:“唐公子何出此言?”
行云也是转头望来,唐逸非是信口开河之人,他既然在此刻反驳德皇,那定是有十成的证据!
“难道那武帝的伤是假的?”行云眉头一皱,可随即又摇头道:“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在德皇前辈的全力之下做假,便是当年天命亦不可能!”
闻听行云之言,唐逸也自摇头道:“那胡人之伤确实为真,只不过恐怕是他有意为之。”
行云闻言,皱眉道:“与德皇前辈比武,他自要做受伤准备,怎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行云说的在理,德皇也是点了点头,不过见唐逸一脸的郑重,当下也未多言,便就等唐逸的下文。
唐逸的眉头紧皱道:“行宗主说的无错,只不过却并不完全。那胡人虽然必会受伤,可被伤的这么重,却也可以避免。只要他当时不迫的那么紧,德皇前辈就不可能全力化魂一拼。要知今次比武,只要德皇前辈伤至难以约束各派便可,并非需要至德皇前辈于死地。”
德皇听到这里,沉吟道:“这却也是,凭他之出其不意,老朽受伤也在必然。如此说来,他有意伤重,可是顾虑西盟会事后将他也一并除去?”
唐逸点头道:“这是其一。”
随即面色一沉,唐逸再道:“可若只是如此,那胡人也不可惧。真正令晚辈担心的是,那胡人故意受前辈这重重一击,其意不仅是让西盟轻心,更是要盗取前辈的功力!”
唐逸此言一出,德皇和行云都是大讶。
唐逸见状,暗道:“虽然说将出来,我之秘密必然不保。可如今的窘境,便全因那胡人身在暗处,而我中原不明敌势所至。我早前并不知他有双头四臂,所以被他计算,这也也还罢了。可如今却是明知他习得玄天神功,再隐瞒下去,不仅让那武帝的阴谋接连得逞,我这错可也就更深了!”
一念至此,唐逸眼神忽然变的坚定无比,当下沉声道:“前辈,行宗主,你们可曾听过玄天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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