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闻言,微微一笑道:“你我便为一体,为你便是为我,哪里分的这么清楚?”
唐月点了点头,可随即却又幽幽一叹道:“我们终于能在一起,却可惜了灵铃。我……”
唐逸闻言,当下抢先一步,打断唐月之言道:“灵铃之事,怨谁,也怨不到你,如今便算你我愿意,灵铃也不可能嫁的过来。再说,这人生难免如意,你我如今能在一起,便已是天大造化,哪还能再做奢求?也只有日后再为灵铃姑娘寻个好夫婿就是了。再者,老爷子既然开了口,也必有安排。”
不过以话虽如此,可依唐怀的那份雷霆手段,这安排也未必尽如人意。唐逸心里明白,唐月也自明白,所以二人一时默然。
沉吟片刻,唐逸的脑中一闪,终又笑道:“灵铃与我,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且灵铃的面皮太薄,话都未说几言,真要计较起来,灵铃要嫁我,从她和她那母亲的心里,多是寻个安稳。”
唐月眉头一挑,奇道:“什么安稳?”
唐逸当下言道:“灵铃母女已出五服,血脉早淡,在唐门便没什么地位。所以唐镰虽然竭力示好,她母女反不肯从。可若要她们随便选一人做那夫婿,却又难保其生活,更不知那人品行,也正因此,她们才寻了我这当年无根无基,可又品行俱佳之人。”
唐月虽然同情唐灵铃的处境,但闻听唐逸竟如此直言他自己品行俱佳,仍是不禁失笑。
唐逸本也是要惹得唐月笑来,好让她不至无谓的内疚,当下便故意作色道:“这话又无错,有什么可笑?若我品行不好,月姐可会看上我这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唐月闻言,脸上一红,嗔道:“说正经话,莫要胡乱攀扯。”
唐逸微微一笑,这才再道:“其实以灵铃的容貌,还有她那份慧心巧手,唐门上下,盼望着迎娶他的,可是众多。想来月姐也知,唐镰兄那日聚众寻我晦气,所来的唐门弟子,可不都是看在唐镰的面上,其多也不屑我竟能得灵铃姑娘的垂青,出于义愤。”
说到这里,唐逸摇头道:“所以说,灵铃姑娘并非寻不到合适夫婿,实是无依无仗,心下惧怕罢了。”
唐月听的明白,对此,她也并非没有察觉,当下点头叹道:“确实如此呢。”
唐逸再道:“灵铃之父于我有恩,若没有他在关外相赠的暴雨神针,我也不可能杀的了那麻顿,若没那神针的盒子,月姐那位三叔也不会信我,我如今更不可能和月姐在一起。”
闻听到这里,唐月不禁伸手捉住唐逸的衣襟,倒似怕他忽然飞走似的。直过了半晌,口中这才赞同道:“说起来,我们确实欠灵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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