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此刻,那余波才冲过东西两盟这十大名门,直出了万羊岗去!
此刻的余波威力已是弱了许多,要是之前那些观战的江湖人能心下冷静,便是当真被此余波震伤,却也不会危及性命。毕竟剑神图再强,也不可能直取这么远处的人命。但就因为心志不坚,余波到后,人群更乱,死于余波中的倒无几人,可被踩踏而死的,却是众多,一时哀声震天。
再看那岗上景象,剑神图一连两击过后,竟是奇景再现!
唐逸方才能将剑神图如何伤人伤己看的清楚明白,其他人等,如唐门高手,点苍和飘渺天宫的高手,也是看清些许。除此之外,也就那十辅中的掌门或多或少明白一些。至于其他人的眼里,不过就见行云再使一剑,剑神图威力又展,随即凭空一阵涟漪颤过,大地似牛吼,自下而上冲起无数土尘,过后一刻,无数土尘冲霄而上,浓的再难分辨场中景物!
这便是剑神图最后留下的奇景,就见那无数土尘自下而上冲天而起,聚在半空,足有二十丈高,一时竟不落下,远远望去,好似万羊岗头新起了一座新山!
岗上岗下,除却正奔走哭嚎之人外,不论是余下的名门还是十辅,都看的呆住。
“我说老杜,你说这路走得好好的,怎就忽然地动起来?”
万羊岗三里,一队人马正自急行,前后共是百多人,人人着锦袍,跨骏马。领头两人,都不过中年,其中一个,天生笑面,便是不动声色,都让人觉得喜气的紧,不过此刻这人的眉头却是一皱,方开口问过,随即更是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这百多人本在急行,当头中年人这骤然一停,本应一头撞在一起。可谁知这些人竟都毫不惊讶,随即同一勒缰绳,便听这谷道中马嘶阵阵,百多人马竟不用人喝令,同行同止!
“你感觉到了什么?”
那另外一人,国字脸,眉头一道刀疤直下,更显威猛狰狞,此刻见同伴停下,自也一勒缰绳问道,至于身后那些人的惊人表现,却是熟视无睹。
想这些人方才都策马齐奔,人在马背之上,本就颠簸的紧,怎可能感觉到地动?不过这威猛汉子却对同伴的感觉深信不疑,这是多年同事以来的信任。
也便在这时,那笑面人正准备跳下马来自己探察,便觉又是一阵地动传来,这次较之两息之前,却要强烈许多,虽然身后那些锦衣人仍然未觉,可威猛汉子却当真感觉了到。那汉子当下正要再问,却见同伴整日笑容满面的脸上竟满是骇色!
眉头一皱,威猛汉子可知道自己这同伴往日里的名声,怎都不会被人惊到,如今这副惊骇的表情,实是从未有过!心头一惊,威猛汉子当下顺着同伴的目光望去,便见前方不远,似是一道烟尘直起。
身在此地望之,那烟尘细的很,可威猛汉子的心下却是通透,当下不禁脱口讶道:“烟尘直起,怕不得有二三十丈高,那些江湖人竟能弄出这等动静?”
笑面人闻言,面色一肃,随即又是笑了起来,摇头道:“怪不得上头要我们前来,这事可当真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