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的轻功自然超绝,便是一只脚跛了,难再施上力道,可亦是疾若闪电!
不过行君却根本就没有要伤害水仙的念头,当下只是摇头道:“仙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出得关来,你为何反似遇了鬼怪一般?莫不是嫌我脏臭?”
说着,行君故意朝自己身上嗅了嗅,其实似他那般闭关,几乎没有半分汗水出来,这五年里,身上多是积灰,虽不干净,可也并没有什么恶臭的味道。
望着行君在那奇怪,水仙神剑遥指,杏眼圆睁,极力平复自己惊骇之心,可那声音却怎都难平静下来,仍然颤声道;“你若真是行君,便是再脏上百倍,我怎会嫌你?可你虽然生的与行君一模一样,但我知道,你绝对不是他!”
说到这里,水仙一顿,面色微红道:“他那人面皮也薄,不会唤我仙儿。”
那行君闻言,摇头道:“这天底下哪有生的一模一样之人?便是有,声音可也一样?可还在同一处闭关数年?”
那行君说着,似不想过分刺激水仙,便就盘膝而坐。只见他的动作缓慢而清柔,席地而坐,分外自然,之后再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深吸了口气,这才缓道:“人在洞中,难知岁月,不过怎也有数年之久。我闭关之前,年纪尚轻,可这几年经过,一来炼化了那通天剑魂,二来也是参悟出些许武功,这心境自然见进。”
说着一指天上,行君笑道:“天下至理,殊途同归。学文习武,若仅止于用,自然各有不同,但若追寻极至,却都不过求道。”看了看不远处戒备森严的水仙,行君再是笑道:“我虽不敢说这几年里有什么太大领悟,可终究是有所斩获,这气质神采自也不同,仙儿你莫要太过在意了。”
月光照下,行君披发跌坐,神态从容,别有一番出尘之感,再难与当年瘦小的他相提并论,一时竟将水仙看的一痴。
可水仙随即便清醒过来,眼中登时一番挣扎,片刻之后,摇头道:“再有变化,你也必然不是行君!”
言罢,便见水仙脚下微一用力,整个人似箭电射!待到行君的近处,人在半空,竟然大违常理的一折,转瞬便来到行君的身旁,手中神剑一摆,照了行君的脖颈直斩下去!
这一式,以水仙那神鬼莫测的轻功为依仗,若是普通的魂级高手,仓促之间,怕连抵挡都难!但此刻的行君却毫不惊慌,仍然在那端坐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面上微笑不变,竟似放弃一般。
神剑骤停,距离行君的脖颈半寸不到,那剑罡几乎便与行君脖颈上的寒毛贴在一起!不过水仙这一剑再是如何凶险,却终究是停了下来,没有伤到行君半分。
也在这刻,行君这才有了动作,只见他不过是屈了屈腿,将身体转将过来,随即伸手一捏水仙手中的神剑,稍一使力,水仙便似被抽空了气力一般,登时软倒在行君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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