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闻言,暗点了点头,又再是赞了这侯酬勤一番,随即再听他笑道:“更何况那小院子不适人住,酬勤此来,也是要为玉姑娘和牛兄寻个妥善住处,也免再失了礼。”
唐逸闻言,心下一动,朱玉眨了眨眼,则是奇道:“那小院子虽然不大,可山水景致却是好的很,周遭无人,睡的却也安稳,怎不适人住了?”
侯酬勤闻听朱玉说到睡的安稳,似是松了口气,随即摇头道;“玉姑娘有所不知,这小院子里死了一名丫鬟,便有家人传说这个小院子煞的很。十五是个粗人,也不懂事,却安排玉姑娘和牛兄住到了这里。”
“煞的很?”
唐逸的心下再是一动,暗想起自己昨天竟然做了噩梦,这倒是凑巧。
便在这时,就听侯酬勤笑道;“酬勤虽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院子的名声终究不好,怎可安置贵客?所以今日也是特意来此,且请玉姑娘和牛兄移步,酬勤另备下雅致院子一座,更胜这里。”
朱玉闻言,倒没有表示什么,只道:“客随主便。”
侯酬勤一笑,也就在这时,三人来到一处不起眼的院前,进了去,只见那院里摆了不少兵器架子,中间一块空地,光秃秃的,显然被人日夜踩踏,应该是这侯府护院们平日里打熬气力的地方。
朱玉和唐逸在侯酬勤的带领之下,也不停留,直穿而过,进到这院中唯一一间房里。唐逸方一踏入,登时便觉得一阵森寒扑来,仔细看去,就见里面明晃晃的,各色兵刃都有。
侯酬勤一指这些兵刃,笑道:“都是些粗陋货,玉姑娘和牛兄随便挑拣便是。”
朱玉虽然随身带着小玉剑,可她那剑却是藏在腰里,小玉剑又精巧的紧,藏在衣里,任谁都看不出来,至于唐逸,他可当真是没有兵刃。
当下闻言,朱玉笑了笑,大大方方的走将上去,挑选起来。朱玉挑的轻松,随手寻了支女子惯用的也就是了。至于唐逸,他则就有些与众不同,便见他也似朱玉一般,并不挑剔,能被侯酬勤摆出来的剑,质地都是不差,只不过唐逸取的有些个多了,竟然连取六支。
世人使剑,一支便就足够,双剑合使的就少的很,毕竟人心一处,多了,反而难精。不过因为有行云名动江湖在前,那背插双剑的样子着实引人注目,尤其是年轻人,效仿者倒也有些。不过如今便算使双剑的多些,可与单剑比起,仍然少之又少。
可一人最多使双剑,就算那武帝与德皇一战早传的遍了,但武帝的四剑,也不过是因为他有那以剑御剑的秘法,更是身生四只手臂。如今唐逸更是选了六支剑,登时便让侯酬勤怔了住。
不过侯酬勤也只怔了片刻便将眉头舒展开来,更不多言,只微笑了笑,就再领着朱玉和唐逸去到新的住处,又言道中午设宴,谈那驰援计划,这才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