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这样?”唐雪闻言,大是奇怪,既然侄女都知道森见群真等人是躲在岛下的了,那又怎会没有办法追到他们?
“难道他们最后逃了?”唐雪忽然想到,这也是一个结果,那森见群真等人若是最终逃走,发现他们远遁的侄女和侄女婿,也可能因此才寻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唐月闻言,明白姑姑的意思,当下摇头道:“森见群真他们一个都没有逃走,那些人,俱都被他杀了。”
唐雪的兴致更浓,唐月见了也不再卖关子,而是轻道:“他当时便猜出森见群真等人必然是躲了起来,不过若是就此找到那些人的藏身之处,却是极难。之后我们也在岛上搜了许久,直至水师再等不及,却也毫无结果。”
稍是一顿,见姑姑等着自己的答案,唐月继续言道:“那时他便言道,要守在岛上,直等那些倭寇现身为止。”
唐雪闻言一惊!随即便是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这两年未归,他竟是要在岛上守株待兔!既然森见群真那些人有心等水师和侄女他们走了,再现身远遁,那只要守在岛上,终有一天,他们会露面。”
唐雪想到这里,看了看侄女,摇头道:“我说方才月儿的眼中为什么会又羡慕,又欢喜,为救冯茹那孩子,能一守荒岛两年,这要何等气魄和关爱?不过也正因为逸儿重情重性,月儿才又会欢喜,也惟有如此样人,才值得月儿托付终身。”
不过唐雪刚想到这里,却一摇头,疑道:“真要如此,那为何水师传回消息,说你二人失踪于海外?”
若唐逸有心死守那岛,且不谈是否碍于唐门两年之中的发展,最少他也会带回些书信予那朝廷水师,也省得家人牵挂,所以唐雪才会觉得古怪。
唐月闻言,面色一黯,摇头道:“我们没有写书信,他担心水师中有倭寇奸细,毕竟倭寇战船远逊于水师,可却能肆虐多年,尤其眼下海禁,更有传闻水师中人与倭寇勾结,运抢货物,所以他不仅没有留下书信,甚至还假做无奈而回,登上水师战船,掩人耳目。也正巧,那时遇到暴风,他便寻了木板,假做落海,而后认定方向,再寻到那岛上安定下来。”
竟然借暴风落水,只凭块木板,便在茫茫海上漂流,这要一个不慎,寻不到方向,岂不是必死?
“他为了那冯茹,竟能做下这等疯狂之事?”唐雪暗里心惊,可更令她心惊的是,自己这侄女怕也是随了他一起疯狂!
“如此看来,便是为他而死,这丫头都是心甘情愿了。”唐雪未想到两年前竟然还有这一番的惊心动魄。
唐月自然知道姑姑想的是什么,当下垂了头,一副认错的样子道:“月儿不孝,让长辈们担心了。”
唐雪本也有些生气,唐月这不声不响的,可让多少伤心?但这斥责的话却又说不出口,又看了眼唐月,不禁一把抱住,摇头道:“痴儿,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