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依旧只有磕头:“这当真不是民妇刻的木牌,请太后明察!”
花寻月跪在一边,皱眉道:“太后,您把万氏做的事情放在嫔妾身上,未免……太后也该知道,花家原来的争斗也不少,万氏同花丞相是一贯不待见嫔妾的,如今又怎么可能是为了嫔妾而去做诅咒武贵嫔的事情?”
“先前嫔妾要入宫,花丞相和万氏就百般阻挠,花家散了之后,更是嫔妾一人照顾生母,贴补家用,与万氏再没半点联系。”花寻月说着,还瞪了万氏一眼:“若那牌子真是万氏刻的,也该是用来栽赃给嫔妾的。”
太后皱眉,看着万氏垂眸。
她与花峥嵘,其实,是有那么点交情的,所以这个万氏是什么样的性子,她也算了解,嚣张跋扈,要做出今日这样的事情来,也当真不奇怪。
“字迹一致,木牌只能是万氏刻的,至于动机是什么,可以再查。现在,为了破解武贵嫔身上的厄运,把她交给外头的知礼大师,拿去做法。”
“太后!”花春还是没忍住,皱眉道:“事情都还没查清楚,怎么能就这样定案?”
拿去做法,这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
太后看了她一眼,道:“你好像对万氏特别在意。”
“是啊。”许贵嫔点头:“瞧瞧,急得脸都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万氏是德妃娘娘的生母呢。”
万氏一愣,立马趴在地上道:“民妇与德妃娘娘素不相识,感谢德妃娘娘为民妇说话,但,太后若不愿意多查,要这样定案的话,民妇也无法反抗,只能多谢太后当年对京华的照顾。”
花春咬唇,捂着肚子道:“臣妾脸白是因为肚子有些难受,侯爷与丞相当初是结拜兄弟,万氏也在侯府住了一段时日,与臣妾相识,是个很慈祥的长辈,本宫为她说话,理所应当。”
“既然不是什么特别深的感情,你又何必替她出这个头?”太后嗤笑:“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当真了解吗?”
废话,有谁能比她更了解万氏?虽然她的确张扬跋扈,嗓门又大,但是性子耿直,一直没做过什么坏事,一辈子也就因为隐瞒她女儿身的事情担惊受怕,其余的时候,当真是坦坦荡荡。怎么可能去刻那种牌子?
然而,她不可能对太后这么说,只能好言相劝:“万氏毕竟曾经也算是诰命夫人,虽然如今荣华不在,但花丞相对朝廷的影响尚存,您要是这样草率处置了万氏,难免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证据已经在这里了。”太后不悦地看着她:“也算草率吗?难不成非要她亲口承认了才算?那好,哀家让人打她五十大板,打到她认罪为止,这样就不会引来麻烦了?”
一向沉稳公正的太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暴躁,看样子是压根听不进去话。花春捏紧了手,咬牙问:“那做法事是要怎么做?”
许贵嫔笑眯眯地道:“逮着了施法之人,取她的血和头发做法即可,但是啊,这诅咒宫嫔,尤其是怀了身子的宫嫔,罪名可不小,法事做完,也该处罚才是。”
“这宫里现在,是太后说了算。”花春抿唇道:“太后执意要给万氏定罪,臣妾也阻拦不了,但是这一罚,万一以后查出来冤枉了万氏,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