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异样,花春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一下姿势,闷声问:“做什么要抱着?”
帝王闭着眼,闷声道:“你方才再多脱一件。现在就该被推出去斩首了。”
“我知道。”花春点头:“但是我要是不脱,现在的情况可能更糟糕。”
宇文颉沉默,手臂收拢了一些。将她箍得差点喘不过气。
他方才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花京华当真被拆穿了身份,那他便只能暗地里安排,送她远离京城,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回来。也就是说。他永远无法再见到她,从此两个人再没什么相干,各自活得好好的。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只是他心口发疼,止不住地疼。
所以现在,完全是劫后余生,他只想把人抱紧点儿。紧得谁也抢不走的那种。系帅吉划。
“你胆子太大了。”
听见他这话,花春干咳了两声。笑道:“陛下没玩过炸金花?”
“那是什么东西?”宇文颉皱眉。
花春道:“是考验人演技的一种游戏,拿牌比大小,谁也不知道对方手里是什么牌。但是要盲目下注,看谁先撑不住先弃牌,或者是都坚持到最后,亮牌定输赢。”
帝王很茫然,松开她一些,眼神里充满好奇:“没听过。”
扑克牌啊,他当然没听过!花春在他旁边坐下,手舞足蹈地比划道:“方才臣与羲王爷,其实就在玩炸金花,但是不同的是,我知道他手里是大牌。他却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牌,看我孤注一掷,心里就有些发虚,再看我要他跟下最大的赌注,他便撑不住先弃牌了。”
所以她是拿了一把烂牌,赢了人家一个三同。
帝王似懂非懂,道:“万一他撑到了最后,要你亮牌怎么办?”
“那就只能算我输了。”花春耸肩:“反正本来他就占上风,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搏一搏嘛,赢了我赚了,输了也不亏。”
这是何等的心气啊,帝王抿唇。今日之事若是换成他,他不一定能做到花京华这样,更何况花京华还是个女人。
以往宇文颉是很看不起女人的,毕竟软软弱弱,都跟没骨头一样,只能做男人的宠物,做不得其他的事情。
然而,现在却不得不改观了。
“今日之事并非巧合。”回过神来,帝王想起了正经的事情:“你的奶娘为什么会被羲王爷找到?”
“我也不清楚。”花春摇头:“按理说,应该只有花府的人才知道那奶娘长什么样子。”
帝王抿唇:“宫里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和花家有关。”
“什么?”
“花流萤私逃出宫了。”
提起这事帝王就黑了脸:“本以为她是耐不住宫中寂寞,现在看来,估计跟羲王爷脱不了关系。”
啥玩意儿?花春瞪大了眼:“花流萤跑了?”
“嗯。”宇文颉道:“朕已经派人去追,并且封锁了消息。这件事传出去,你花府上下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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