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抢收,许母已经感觉到了压力,好多年没这么拼命干过活,晚上回到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可不拼也不行,就像闺女说的,一次两次能叫亲戚他们,总不能年年都让他们干,人家又不是他家的长工。
再说长工还有工钱拿呢,她好意思跟亲戚算工钱吗?
金花的花不是没道理,反正不缺这点钱,还不如把地借出去,不说别人,两个小叔子肯定都愿意。
许母这么想着,却也没松口,还得回去跟许父商量。
金花婶见她神情,也打住了,她只是出出主意,该怎么决定就是人家自个儿的事了,她转而问起真正关心的事:“对了,你们家老大,这几天该回来了吧?”
提到儿子,许母立刻笑开了,半点不见疲惫,就连旁边捶着腰一副受不了的许大嫂,都不禁直起了身子。
许母笑道:“上次打电话说买好了票,应该就是这两天到。”
看许母和金花婶聊得正欢,旁边地里几个女人也停下了工作,各自端着水壶过来凑热闹,正好听见许母这话,立刻就道:“你们家许安和许鹏真是了不起啊,年纪轻轻,这就要开店当老板了!”
村里没秘密,许家兄弟开饭店倒不用许父许母去宣扬,服装厂里的老乡们比村里人都知道得早,只要有一个打电话回来说,村长媳妇那张嘴巴就能传满整个村子。
现在的个体户不像早些年,对面朝黄土背朝天、几乎半辈子没出过省的乡亲们来说,老板就是电影里那些穿着西装、挎着皮包,包里装满钱的有钱人,大家伙看着长大的村里孩子也要当老板了,他们自然感到新鲜,也有着羡慕和向往。
可惜许母所知也不多,她还跟大家一样,以为儿子就是租了个店面,还要自己做饭自己卖,和之前摆小摊没什么区别——不,摆摊都不用交租金,开店要花的钱可比摆摊高多了!
听许母这么一说,乡亲们也觉得是这个道理,许家兄弟信奉财不外露的道理,对外报的数据都是打了对折的,真正赚多少他们自己才知道,所以村里人都以为他们兄弟俩每个月赚个一千几百块,假设饭店也有这么好的生意,可租店铺还要减掉好几百,这样算还不如进厂省心,自己当老板也就听起来体面。
这么一想,众人对许家兄弟开店的热情也退了一半,转而问许安什么时候回羊城,她们好通知儿子/侄子/外甥收拾行李。
年初跟着许家兄妹出去打工的年轻人,已经陆陆续续往家里寄钱了,这让剩下那些观望的年轻人也都蠢蠢欲动,正好赶上许大哥要回来,他们都找许家问过还能不能跟着去。
现在离过年还剩几个月,能赚几块钱是几块钱,没必要等到明年再跟大家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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