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过这段日子忙成抽疯的陀螺,接到乔颜电话的时候亦在外陪同客户。
场所有关风月,他看一眼隔壁床上衣着清凉的女技师,深觉此时说话诸多不便,只能匆匆跟乔颜说再见。
这么多年商场历练,酒喝过,人陪着,初次登场觉得几分恶心几分新奇,后来渐渐波澜不惊,时至今日开始麻木如行尸走肉。
酒桌之下,澡堂子里是男人切磋交流的好地方,段明过陪人洗澡汗蒸,做过按摩,又安排了一个饭后甜点给人送至门上。
诸事做毕,已近黄昏,他揉揉还有些酸胀的脚后跟,端着碗饭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囫囵吃着,那客户一脸餍足地自外走来,也端过一碗,躺到他身边的床上。
客户原本姓王,因为生性好`色,被人讹喊成黄总,他大大方方领了虚名,还时不时慷慨向人分享近况。
是以黄总在公司名声不佳,偏遇上他们老板是个耳根子软的,被舆论左右,使得他始终无法更近一步,已经萌生退意。
段明过原本跟他上司谈生意,见过几次反倒觉得他很有意思,就约他单独出来吃饭聊天,有劝他跳槽跟着自己的意思。
段明过从不觉得贪恋女`色有什么不对,有人好酒,有人好烟,也就有人好女人。一个人有所癖好反而容易控制,比所谓无欲无求的圣人来得让人舒服。
黄总说:“近来股市低迷,你们正泰的股价也一路走低,段总就没有打算当一回时代的弄潮儿,抓牢这个机会,给你们正泰松一松土吗?”
段明过放下碗,抓过一边的杯子清嗓子,问:“黄总有什么高见吗?”
黄总说:“你们正泰的股权分散众所周知,你叔伯兄长所有自家人的股份加起来也不过在20%左右,你哥哥这个最大股东持股比例始终没有超过9%,段总要是想做正泰的掌门人,在二级市场花300亿就能买下话语权。”
段明过忍不住笑起来,一只手支在床边,上身微微倾过去,说:“黄总真是看得起我了,你从哪看出我兜里装着300亿的?”
黄总发给他一支烟,殷勤地帮忙点火,说:“我也只是个比方,其实想办成事,根本不必这么真金白银地拿出钱来。”
段明过咂摸口烟,说:“愿闻其详。”
黄总说:“我近来听说邗城在二级市场频频举牌,短短几月,已经吃下了你们正泰10%的股份,资本来势汹汹,想必你们段家已是人人自危。”
段明过说:“家兄是有跟我说过这个问题,不过邗城能动得了如此高的资金,主要是运用了多路杠杆。这样层层借钱,短债长投,根本就是富贵险中求的危险行径,所以他们也不大放在心上,预备见招拆招。”
黄总将烟往缸里一掸,说:“这是你那两个兄弟的看法,段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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