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喝多了?”雷婷婷站起身想去推趴在桌上的杨拽子。
麻子猛地打开她的手:“别碰他!”
“你干嘛?!”雷婷婷搓着红肿的手背怒不可遏。
麻子压着嗓子说:“有点不大对劲,你们最好离他远点。”
“噗嘶……”我向麻子抬了抬下巴,左手食指指了指桌上的白酒瓶子。
其他人都还没动筷子,一瓶白酒被杨拽子一个人喝了一半,没贴标签的那一面正好对着我俩这边。借着棚子顶上白炽灯泡的反光,酒瓶里映出一团红色的煞气。
麻子在从包里掏出一叠符,找出一张,口中念念有词,‘啪’的贴在了杨拽子的背上。
“嗯哼……”原本一动不动的杨拽子闷哼了一声,仅有的一条胳膊挪到脑袋底下枕着,又不动了。
听到轻微的鼾声,我松了口气,“这回是真睡着了。”我扫了雷力等人一眼,说:“现在看来,他当初给你们看风水的时候并不是信口开河,今年你们确实是家宅不宁啊。”说着,我把兜里的八卦镜掏出来,在手里把划着。
雷力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眉毛纠结起来却没有说出口。
邵金春皱着眉头说:“叫醒他问清楚吧。”
麻子赶紧拦着他:“别别,您诸位将心比心,一个人要受屈受到这份上,猛不丁一平反那小心脏能受得了嘛?你瞅瞅刚才他那饭量都快赶上我跟况爷俩人了,指不定多少天没吃过饱饭了,再加上喝了点儿酒,你这么一喊他保不齐就归西了。”他也把八卦镜取出来放在桌上。
黄符贴在杨拽子背上的时候,酒瓶里映照出的红色煞气消失了,这煞气来的太古怪,我和麻子不得不起了戒心。
这时,雨棚顶上传来“吧嗒吧嗒”像是筛豆子似的声音,雷婷婷看了杨拽子一眼,抿了抿嘴说:“下雨了,外边儿这么冷,要不先找间宾馆让他接着睡吧。”
“哟,看不出来你心眼儿还不错啊。”麻子打趣她。
雷婷婷横了他一眼:“以后有什么事你动嘴就行了,少用爪子碰我!”
麻子向她高耸的胸脯斜了一眼,的裹了裹嘴。
“凤,赶紧把左边儿的雨布放下来,快点儿!”正在炒菜的排档老板操着浓重的东北方言喊。
大雨骤降,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估计要是没我们这一桌肯多给钱的主,这两口子就该收摊子了,这年头,谋生不易啊。
我正暗暗感慨呢,就听排档老板再次扯着嗓子喊:“你个操蛋娘们儿,我让你放雨布!”
我扭过头,见他关了火,急慌慌的跑到边上去解卷成卷儿的塑料布,干瘦的老板娘黑着脸端着盘刚炒好的腰花慢吞吞的向这边走了过来。
“况爷,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妥帖呢?”麻子搓着自己的心口说。
我促狭的冲他呲牙一笑,心说你那是没裹上娘们儿的奶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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