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喂,哥哥哎,那可是高级地方,是国家领导下榻的,咱能住吗?”麻子问。
不大会儿,电话接通,徐祸对着电话竟然说了一串日语,挂了电话对麻子说:“订好了。”
我越来越觉得这家伙身份神秘,但是与之相比,他的另一个特殊身份我似乎更得罪不起。反正他掏钱,我也就没争纠。
麻子跟着导航开到国宾馆,更发现徐祸的阔绰非比寻常,他居然直接订了六个套房,整是一整栋别墅。
“哎呀妈呀,这趟出来可算长眼了,门口当兵的站岗,这是皇宫别院吧?”江小天早就不知道惊呆多少回了。
下车的时候徐祸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发现你这人不错,就是不会享受。男子汉大丈夫,就得能挣会花。实话跟你说吧,我睡醒了一睁眼,只要看见天花板离床不超过三米,我就觉得委屈,特别委屈。”
“你就骚包吧你。”我笑着拍开他的手。
其实这一路才算真正跟他好好聊了聊,这人骨子里的确有股高人一等的气势,但是为人特别随和。按麻子的话说就是能撑得起龙袍,也能混得开街面;能把金銮宝殿比市井,也能把天桥闹市当皇宫。
总之这种人只要肯和你接触,你就很难拒之于千里之外。
我跟麻子昨天几乎喝了一天,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吃完午饭回屋补觉。
我给白晓雨通了会儿视频,完事想给何玲打个电话,可又觉得来气,就没打。
说实话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我最先跟白晓雨走在一起,多少是有些跟何玲赌气。现在跟白晓雨是真分不开了,可反过来再看何玲这头,我同样放不下。现在她俩少了谁,我都得疯。
我不是吃着碗里占着锅里,然后还给自己找理由,要是那样,赵大咪现在就是我在老家养的二奶了。
事实是,感情这东西和旁的都不一样,要么别有,有了再想抹……那比钝刀子割肉都难。
钝刀子割肉多说就是疼,咬咬牙还能挺过来,要割舍一份感情,那是真要命。
一觉睡醒,看看表,傍晚五点。
在床头靠了会儿,麻子给我打电话,说馆子订好了,西湖边楼外楼,让我赶紧洗把脸到前头的接待厅集合。
到了前头的别墅,一看几个人,我闹了一大愣怔。
孔当家的和江小天全都换了新衣服,江小天还理了个时下年轻人流行的娘炮头。
他俩就不说了,关键是唐蓉的打扮……
一身蓝色白条的运动衫,嘻哈风格,抛的像个发过头的面包,看不出原本的线条。
关键她还把头发剪了,发型居然和江小天有几分相似。
江小天迎上来,兴奋的红着脸说:“风叔,你看我这造型咋样?徐叔给我设计的!”
我瞥了一眼衬衫胸口的商标,拉了拉徐祸:“徐哥,你这得把孩子惯坏了。”
徐祸呵呵一笑:“是好孩子教不坏,是坏胚子教不好。”
我又指着唐蓉,“你这是怎么个情况?”
唐蓉潇洒的一甩刘海儿,从耳朵上摸下根万宝路叼在嘴上,含糊的说:“夜总会可是男爷们儿消费的地方。”
我:“……”
一直没说话的麻子笑得直不起腰,指着江小天:“狗日的二土匪,狗窝里搁不住热馍馍,跟着徐爷和唐小丫喝了杯咖啡,啥都跟人说了。”
我看向孔来,孔来冲我咧咧嘴,苦着脸道:“风啊,县里、村里都说你孔哥见多识广,其实我见过啥啊?我跟你说实话吧,一下火车我就蒙圈儿了,从火车站到你家,我带着小天愣是坐着地铁绕了两圈儿,才……才下车。啥都不说了,风儿,这事儿托付你们哥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