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竟又有一处拐角,过了这处拐角,就见下方豁然开朗,音乐声也扑面而来。
下到底,右边是吧台,穿着白衬衫、酒红色西装马甲的女调酒师正在调酒,另有一个同样穿着的女服务生在忙活其它。
左边的正中央是一个小舞池,舞池里有一处半月形的平台,两个穿着暴`露的女郎正在舞台上随着慢摇音乐扭动着蛇一般柔软灵活的腰肢。除了这两个女郎,舞池里没有其他人。
近处的沙发软座里,只有两对男女占了两桌。因为光线昏暗,再往里就看不清楚了。
这种开放式的酒吧不像夜总会有专门的迎宾接待,我径直走到吧台前,摸出一张钞票放在吧台上,推到服务生面前:“一瓶啤酒。”
“冰还是不冰?”女服务生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要冰的。”
接过啤酒,我边沿着舞池往里走,边瞄着每一个沙发软座,最后在角落里的一张小桌旁坐了下来。
麻子这厮到底跑哪儿去了?
大致看了一圈后,我越发的疑惑。
除了楼梯上那对男女,总共只有五桌客人,这个时间是夜场的黄金时段,只有这么几个人,生意可不算好。
这五桌客人里也没见麻子,难不成这货去了右边?
单是我们来到这间酒吧的过程,就已经证明这里的诡异了。可是进来之后,实在看不出诡在哪里。
我去酒吧的次数虽然不多,可也不是没见识过,除了从门厅处分成了两边,这里的一切和普通的酒吧实在没多大区别。
硬要说有,就是舞台上的两名女郎相当的敬业。生意这么萧条,还这么卖力的表演,我都担心她们扭着扭着,腰忽然断了。
还有一点,我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丁霞可不笨,她没有只顾着害怕,而是把她上次到蓝魅酒吧的经历,以及酒吧里的情形,甚至陈设都说了不止一遍,却没说酒吧分两边。
我喝了一口啤酒,用牙齿捋了捋咬伤的舌头。
娘的,见鬼的盗魂一脉,除了背后的鬼头和狐涎摄魂印,就没有一样中用的。真要摊上事,不是放血就是减寿。刚才要不是徐祸在,我还真不敢保证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清醒过来。
虽然满心的疑惑不解,可是出于男人天性,目光却一直停留在舞台上的女郎身上。
一瓶300毫升的虎牌也只有五十块,生意这么萧条,能挣得够她俩的工资吗?
“我能坐这儿吗?”一个有些狂放不羁的女人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由下至上,打量声音的主人。
白色的高跟鞋,白色的紧身皮裤将她修长的双腿和丰腴的胯部衬托彰显的恰到好处。再往上,居然是一件蓝白两色的皮质摩托夹克。
待到看清这人的样貌,我不禁眼前一亮。
这是个看上去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郎,短发挑染,飘逸的分在一边。
她的五官近乎绝美,精致的难以形容。
秋水般流动闪耀的大眼睛里折射出舞池里摇曳妖异的灯光,薄薄的嘴唇在说完刚才的话以后就抿在一起,一边的嘴角斜向上翘起,说不出是挑衅还是挑逗,又或者只是嘲讽……
这样的穿着搭配、神情目光,让她有一种自身成迷的光环环绕,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她的身份。
富家女?
飙车党?
是成熟的张扬,还是年轻的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