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来本是不抽烟的,这会儿看了顾麻子一阵,瞅了瞅我,从江小天手里拿过烟头,也对着了火。
他显然不会抽烟,只吸了一口就呛得连连咳嗽,把自己那根烟也给了江小天,抬眼看着上面,问道:“牛鼻子下来的那个入口也封死了吗?”
“别指望了,都封死了。”顾麻子道。
从掉下来就一直没说话的何秀玲突然开口说:“上顶除了房子和树啥都没有,他拿什么把洞给封死了啊?你们能想法子让这些玩意儿变回原样不?我再爬上去看看,兴许那个洞还在呢。”
我本来正一筹莫展,闻言也来了精神,“对啊,下边儿的洞兴许是被别的山头滚下来的石头给堵上了,上面的洞他拿什么堵?”
顾麻子一愣,“登天咒一念,谁也甭想出去,那位摸金前辈的残卷儿上是这么写的啊。”
“你觉得你那前辈进过蹬天局吗?”
“百分之百没进过,要不然他怎么会死在霸王殿?”顾麻子也来劲了,一甩烟头,坐直了身子,“我想通了!这入云蹬天局是借着天时地利造出来的,天底下能有几处?写残卷儿的人要是入过局,那他写的东西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况爷,你和秀玲妹子说的对,上头要是本来就没石头,那拿什么玩意儿堵洞口啊?这不科学啊!”
“我问你,这些老是咔嚓牙的鬼东西啥时候能变回原样啊?”何秀玲冲到他跟前问道,套在她脖子里的半截绳子兀自荡来荡去,她的说话方式和思维逻辑一样直来直去。
没等顾麻子开口,江小天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着鬼树喊:“你们快看,它们变回原样了。”
顾麻子也跟着爬了起来,“鬼树开花只能维持一个时辰,目的是把进来的倒霉鬼给吃下去,然后结出新的骨朵。”
“那还等着矿灯耗电啊?赶紧往上爬!”孔来几乎是和何秀玲同时纵身跳起,抓住一根静止下来的树枝开始往上爬。
我和顾麻子对视一眼,同时把头上的矿灯给关了,江小天也不傻,有样学样关了自己的矿灯,纵身跳上了鬼树。
顾麻子从包里掏出根蜡烛,跑到东南角跟原先烧了小半截的长蜡接在一起,重新用火柴点着了。
我这次没揶揄他搞形式主义,刚才鬼道人一出现,下面的蜡烛就灭了,哪儿特么那么邪乎啊。
到了这个份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们的体力消耗的都很厉害,除了何秀玲之外,我们的速度都比刚才慢了许多。
但除了何秀玲之外,其他人也都明白,如果所有矿灯的电全都耗完,那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经过一番奋力拼搏,我们终于相继摒着气爬过了最后一段结骨朵的危险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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