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先生、李林塘、虎子,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前。桌上放着一张纸,与那一枚自鳖幽灵真身上撬下来的石符。三人皆是不言语,就是这么盯着这张纸。这张纸上拓了这石符上的纹路符篆,将那扁圆的石符上的东西铺展开了。
这鬼家门也是琐碎,一桩怪事撞上了两次。若说上一次那是偶然间撞见,这一回又是一样的事情,哪能让人不起疑心?
这一枚石符比上次寻找到的石符大了不少。上一枚石符不过是半个巴掌宽窄,这一个得有两个拳头并在一起的大小,其上纹理符篆更是较之前一个精细复杂。但仍是一样的材质,也看得出那石符上的咒文敕令和先前那一枚石符上的,属于同源。
这一枚石符上,雕刻的符篆用手摸上去,棱角还是很分明的,刻出来并没有多久的时日。甚至可以说这石符的主人便是在事发的前几日对着这湖里的鳖精下了这法咒。
但是这一张拓片仍是让这一门师徒看不出什么头绪。人们讲“隔行如隔山”,其实哪怕是同行之间,不是一门的弟子,对方的手艺都未必能看懂。这张拓片上的符篆看起来很是精细,雕琢的时候想必也是个大工程,其术法的原理看起来和正统道门的法术应该是同属一宗,却是似是而非。其上有一些符篆能被认出来,却是还有一些是彭先生闻所未闻的。
而且虽然是把这枚符石拓了下来,可是既然不懂这门的法术,那就很难找到这符篆的符头在哪里,再而推演这法术也就是有不小的困难。所以说虽然是已经拿到了两枚石符,但是这施法的人姓甚名谁,有何目的,这鬼家门还是两眼一抹黑。
“这有点不对劲儿啊!”李林塘敲了敲那枚石符,“咱们是不是不经意惹上了麻烦?”
“怎么讲?”彭先生问。
李林塘挠了两下自己的光头,皱着眉毛,说:“你看着符篆雕刻精致,肯定是得下挺大的力气,这法术能驻扎在石符上,那人也得是花费不小的财力人力在这上边……他肯定是有所图谋啊!他能下完了咒就放任这个东西自生自灭?我看不能够。可是这一次两次都是被咱们鬼家门给坏了好事,这要是放在我身上肯定就惦记上咱们了。”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彭先生听了点点头,“但是他这门邪法施展起来是要为祸乡里,祸害人命的,上一遭就有人遇害,这回发现的早,也是巧合,却也是害得一个孩子凭白无故成了傻子。既然是力所能及,咱们就应当管一管,能救下几个便是几个吧。”
李林塘站起身来:“那没得说,这事情说是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叫咱们瞅见了,扔在那里就不是个事儿了。这玩意儿叫咱们遇上两回了,这法术被破,那施法的肯定是没成了他想办的事,我估摸着还得再有下一回。到时候要是再让咱爷们儿遇上了,逮住了他尾巴,一棍子开了这孙子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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