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黄不能这么说,我们修行之人,应当以慈悲为怀,既然这位缘主有心相求,贫道自然竭力相救。”吕道长捋了捋胡须,一副悬壶济世的模样,询问道:“女缘主,汝家小儿是怎么惹上不干净的东西的?还请如实道来。”
“这都怪孩子他爸啊!”中年少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小儿的头说:“我家男人是货车司机,半个月前意外出车祸死了……他生前最喜欢的就是他儿子,我这几天做梦天天都梦见他满身是血,说要把我儿子带走,
从那以后,我家儿子每到半夜12点就准时哭闹,而且每次哭就发烧到40℃!我把孩子送去城里医院做检查,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可孩子的精神一天比一天模糊,原本他还是个白大胖小子,现在你瞧都瘦成这样了!”
中年少妇抹着眼泪,“我听人说乾元道观里的长老都是活神仙,就把孩子从华南带了过来……可谁料才刚下火车就遇到了骗子,把我身上唯一的两万块钱给抢走了,刚刚那几百块钱,已经是我最后的积蓄,”
说到这儿,少妇也顾不得尊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长,只要您大发神威,救了我家儿子,我给您当牛做马也愿意!”
按理说,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应该赶紧把少妇扶起来。大家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下跪这种礼也太大了吧?
可吕道长和刘仙姑完全无动于衷,仍然保持着一种清高的姿态,甚至还有些享受受人跪拜的感觉。
吕道长捋了捋嘴上的八字胡,缓缓问道:“小儿名唤如何?今年几岁了?生辰八字多少?家住何方啊?”
“我儿子叫邓康,今年8岁了,是腊月十八中午的时候生的。家住在华南长沛县东头村4组32号。”少妇赶紧告知。
吕道长掐指一算,眉头微微一皱,又抓起小孩儿的手掌瞥了一眼,连连摇头:“不妙,不妙啊……令郎生辰八字偏阴,又住在东南水乡沛县,恰逢家里有人横死,小儿年幼又魂体不定,若在3天之内不找出解决的办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啊?性命之忧!”中年少妇听到这4个字,当即就瘫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我儿命苦啊!我也命苦啊……”
“哎,这位缘主你不要着急。汝家小儿虽有凶兆,但也不是不可以化解,”吕道长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符,轻轻那么一甩,黄符被引燃,他又找来一杯茶,将符纸溶入其中,用手指搅和搅和两下递到了小儿嘴边:
“来,先喝了这碗镇邪避灾的符水。”
小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妈妈,这水好臭,我不喝……”
“傻孩子,这是道长赐给的符水,喝了它你再也看不见爸爸了!”中年少妇也顾不得孩子反抗,掐住孩子的嘴巴就把符水往其嘴里灌。
“咕噜咕噜……”孩子边喝边吐,表情十分难受:“呜呜呜……妈妈,我不喝,我不喝……”
“给我把它喝下去!喝下去!”中年少妇几经疯狂。
“我的天呐,这种场景我还以为只有在电影里才有,今天没想到看到真人真事了!”
黎曼雯把筷子往餐盘里一丢,拍桌子战起,大喝一声:“住手!”随后气冲冲地走向中年少妇。
届时,李元贞想拉也已经拉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