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诗澜依然不愿意放弃这些,只是,她不打算再带这些同学们去冒险了,她要一个人去找沈台。
……
大明皇城。
江逸躺在床上,这个月他已经不知道被宝庆公主用棍子戳了多少下了。
宝庆公主为兄长出气的执念实在是强得离谱,就连太医们来医治江逸时都瑟瑟发抖,生怕一不小心承担了宝庆公主的怒火。
这半个月来,陆陆续续有许多民间郎中来为江逸治病,得到的答案却都是回天乏术,只有续命之功,没有救命之能。
永乐大帝靠在龙椅上愁得慌,这江逸又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不把他治好,以后怎么去见爹,不得被爹劈头盖脸地打一顿?
“陛下无需忧心,民间自古就不乏奇人异士,相信必有人能救江逸。”
内侍见陛下实在太过伤神了,忍不住劝道。
“遗部可有消息?”
“遗部的沈总管近日来率领所有遗部臣子,都在寻找太祖爷可否有留下医术之类的典籍,但毫无所获。”
……
遗部。
一堆大臣泡在了遗诏殿里已经十几天了,五百多平的殿上没有一处是整齐的,到处都零零散散堆放着遗嘱,大臣们忙得焦头烂额。
沈总管命人端来约莫十米的长梯,亲自爬上了遗诏柜里,陆续把放在中间柜子上的几百本遗嘱拿了下来。
“平日里让你们好好研究归类你们不,现在要找东西了,知道麻烦了吧!”
刘总管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些好吃懒做的东西,整得我一天天的比监察御史还忙,这都永乐八年了连类都没分好!”
“总管,这……我们已经研究的很勤快了,是这遗诏太多了啊。”
“怎么,我不怪你,难道你让我去怪太祖爷?!”
刘总管真是服了这群人了:“要是治不好江逸,你们看着吧,以后我们死了之后,太祖爷非得抽我们的魂!”
……
京城。
“听说了嘛,那些来京城给江逸看病的郎中都失败了,没有人可以救活江逸!”
“江逸?就是那个让太祖爷留下如山遗诏的少年郎吗?陛下不是恨之入骨嘛,为何要花这么多力气去救他呢?”
一对穿着布衣,正在街道上行走的路人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江逸此次乃是异族所伤,这气我都不能忍,更何况是咱陛下!”
“那倒也是,陛下文韬武略百年难遇,又怎能忍受这气,唉,只可惜这江逸无救了,否则我倒真想看看他!”
路人们摇头叹息,殊不知,就在太常寺丞府邸里,一个七十六岁,已经病入膏肓的老人,在曾孙女的搀扶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太爷爷,您真的要去吗?”曾孙女一身明服,十分担忧的说道。
“这是我最后的使命了,后世有难,我必须去。”
老人起身,穿上了久违的官袍:“雅儿,你也去,太爷爷要最后再教你一相术。”
“太爷爷,何相?”
“救命之相!”
……
永乐大帝坐在江逸房里,得知老人要进宫,他的心底总算是燃起了一丝希望。
“微臣袁珙,拜见陛下!”
袁珙朝永乐大帝行礼道,跟来的曾孙女在身后紧跟着行礼。
“袁寺丞,今日你就给江逸看看,他是人寿已尽,还是尚且有救?”
来人正是,大明第一相士——袁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