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解决了一个小问题,李凡又马不停蹄得扭头,一个遁身飞回三垣,直飞太傅府找蟑螂团子。
好吧,李凡真是无语了。太傅居然跑了
太傅,中书郎,还有太傅府内的亲卫随从,一堆堆的法宝器灵侍从,居然跑了个精光!
玛得,这都不亲自出手,这狗东西可真没担当啊
不过这老谋深算的家伙永远是有安排有后手的,此时太傅府中就有人值守,不止留有许多供奉护卫,还有大批高手守备,居然连蟑螂团子也给对方控制住了。
李凡赶紧把脸一揉,扮作深更半夜出来赏月的离国使者,大叫着“俺是来保护太傅的!”硬凑过去。
趁乱遁入太傅府中一看,只见留守府内的,是一众九名,身穿蓝色法袍的玄门修士,个个是化神境界修为,手持如意拂尘令旗,围着蟑螂团子结成法阵,脚下朵朵青莲绽开,连成一片,将蟑螂团子包裹其中。
“蓬莱!失礼了,在下墨竹山娄观道李清月,特来确认太傅平安。”
李凡大惊,偷偷四下观望,仔细研究墙脚有没有蹲人!
对面的神君也对李凡这副反应见怪不怪,领头的遁身上来拦在李凡面前,抬起眼帘瞅了他一眼,答礼稽首,
“九天玄女太上帝君大天尊,太上神真士心,见过清月神君。太傅安然无恙,已经转移他处,道友无需担心。”
居然请到蓬莱修士做护卫!果然太傅能扫荡震州,是和显化两个阴逼达成妥协暗中联手了么。
李凡也一边还礼,一边睁着眼说瞎话,
“见过士心神君,我算到今晚天机混淆,魔教作乱,更有天魔借机降世,祸乱京畿,可就是那个妖怪捣鬼?不知道诸位神君打算如何镇压它,要不要我出手相助?”
那士心神君却婉拒,“好意心领了,不过不必了。”
李凡一时没反应过来,扭头看看那个正在拼命挣扎的团子,
“啊?不必?”
“不必了,镇压仙人我九真自有秘法,何况此物从天而降,掉到我们面前,必定与我蓬莱有缘,那就是我蓬莱的东西了。”
士心神君把拂尘一摆,身后诸神君起阵,众人真炁汇聚,如莲花花苞般层层绽放,把蟑螂团子包裹其中闭合起来。
“啊这”
李凡欲言又止,颇是犹豫了一翻,还是忍不住对士心建议,
“贵派真的能搞定吗?羽化仙耶,不要勉强哦?”
士心刚要开口,然后李凡就看到士心背后,突然出现一道石头牌坊,牌坊上还写了岱屿两个字,但揉揉眼睛的工夫,那牌坊就消失了,连同荷花包着的蟑螂团子一起带走了。
于是士心立刻闭口,面无表情,
“什么羽化仙,我怎么没看到,此处是太傅府,没有羽化仙。”
“”
李凡和士心互瞪了一会儿,看一群蓬莱老头也在带着一重重莲花真炁围上来,好似准备布阵,只好默默无言得离开。
回到刚才交手的地带,魔教已经散去了,连地上的红砂都被人打扫战场收走了。
李凡沉默了一会儿,看看王京的血火连天,满目疮痍,掐指一算,发现太傅未现身应劫,劫数依然还不算过去。
而三垣的大军也岿然不动,严守紫薇禁宫,全然不在意今夜魔教祸乱京畿这种小事,也只能长叹一声,自己飞入火海中施雨,帮忙救助灾民。
这样一直干到天色大亮,才有鸿胪寺卿和金吾卫找过来,把李凡拦住,说什么昨夜有贼人屑小四处纵火,扰乱皇城中的安宁,让禺侯受惊了,中护军担心禺侯在别馆住的不舒服,特意督令天工,为您造了一间仙宫,充作侯府,请禺侯一道去新房子看看吧。
李凡不算便知,大概是朝廷要脸,不想让他这外藩使者在灾区逗留,也懒得搭理这些办差的,看看天色,转头飞到城外一间山神庙。
昨天王虎那些,号称要来抢座位论太素道的老玄门,自然一个都没有出现。
一晚上都在打蟑螂,谁知道织造司现在落在谁的手里,哪儿有功夫听课啊。
但是山神庙却还是有不少人,大概是昨晚连夜奔逃出城的灾民,那些公卿贵族相互联姻,还有个亲戚可以落脚,这些大多数都是天子脚下的小市民,天市区普通群众,一看连天大火,血砂仙光的末日景象,都以为三垣又要内斗了,腿脚快的一个个携家带口得全逃了出来,就有一些人逃到了这山神庙来休息的。
李凡看看这些人茫然无措,彷徨无助的表情,想了想,随便吧,这些人命如浮萍,一口气就能吹灭,再怎么小心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天灾**或者他这个炸弹炸了,就给牵连波及而死的,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或许,此番相见,也是冥冥中既定的缘分呢?
于是李凡想通了,清清嗓子,在山神庙前席地而坐,朗声道,
“我所观之道,可见太素,为非常之道,不能用语言来描绘,不可以用纸笔来记述,相传天地初开,有不可名状之物,即非物,及有名,即为此界化生万物之始。其名曰,混沌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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