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金丹境外门弟子的大比,颇有当年古玄门,剑宗斗剑的遗风,毕竟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到了这个境界修士已经超越凡俗,一些基础的道法武学,都已经可以入门专精,一窥各派真传的本事。”
李凡点头赞同,而且对方藏着没说的潜台词就是,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毕竟不一样,死了不心疼,斗剑大筛一下,也可以选出些值得重点培养的对象,不至于浪费宗门的资源投入。玄门嘛,手段一贯就是如此冷血的。
然后他又忍不住问道,“既然此战机缘如此之大,劣徒打伤贵派这许多弟子,岂不是夺了他们的机缘,结下因果了。”
崔瑗叹了口气,苦笑着自己饮了一杯,“道友不必在意,其实我反而还松了口气。
玄门各派的外门弟子,不是师门亲养,就是散修出位,下手大多不知轻重,为了出人头地挣个机会,个个豁出命去拼的,常常打得血流成河,残肢断臂。
而我乾天宫那些弟子的斤两,我自知道,个个是门阀高足,娇生惯养的,五艺的考分虽高,却没有见惯生死的狠劲,哪里有那种本事。
真让他们代表嵩山出战,给人弄死了,又不好和他们家里解释,万一大庭广众之下丢了本山的脸面,那反倒是大罪过了。
这次就更离谱了,一套本门的绝尘易气剑,居然七十四人都破不了,还有什么脸面和人争的?惭愧惭愧。论及教导弟子的本事,我不及道友远矣。”
“客,客气了。”
李凡汗一个,他好像也没觉得秦九有多出类拔萃啊,不就教他血炼功提升资质和玄天,血箓剑法的基础么。难道这小子真的和嵩山太乙道有缘,一点就透,开悟了?
“对了,清月道友,不知令徒有没有婚配呢?”
崔瑗冷不丁一问,可把李凡问懵了。
“啊这……我不知啊。应该还没有吧?”
崔瑗大喜,“如此最好!我博陵崔氏,三垣仙阀,儒林世家,天下甲族,累世公卿,我有九个女儿,六十四个孙女,两百多个曾孙女,总该有一个合秦小友的眼缘,不知墨竹山可愿与我家联姻呢?两千石不敢说,但中郎将关内侯之类的封赏,凭老夫的面子也可以给爱婿请来的。”
好家伙,这就成爱婿了?
李凡张着下巴,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了,“啊这……我得问问他……”
崔瑗亲切得道,“也好,也好,道友不要给他压力,年轻人嘛,都有自己的想法,逼得急了反而不美。秦小友前程远大,不是池中之物。就算不愿娶我崔氏嫡女做正妻,也不要紧,缘分没到也强求不来。
好在我崔家还有许多旁门庶出的子女,挑一个做侧妾,或者道侣,或者徒弟也可以的,对了,我新近纳了一房小妾,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不如我把她收作义女,送来侍奉秦小友如何?总之方法多得很,咱们两家结个善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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