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废物,这种泡在蜜罐子里养大的玄门天骄,素来是他最瞧不起的。
有啥啊,不就是输了一场被神教的羞辱了么,这算啥屁大点事,打回去你也原样羞辱他一遍不就完了,天下比她惨的多了去了。就这居然能给搞得道心崩坏,堕落到邪道上去了。
更离谱的是现在他只用元神法震慑一眼,竟然吓到失禁?这不是摆明了已经生出心魔心障,过不去这坎了么?真是浪费了宗门这么多年的栽培,难怪殷家在谢罗山掌着权,还是把她放弃了。废物,真是废物!
郑泽天冷冷扫了她一眼,扭头便走,想要抓了赌场的管事,立刻去追杀那徐亮,但又有一群人把他给拦住了。
一群戴面具的黑袍人。
“墨竹山弟子郑泽天,我等是戒律院执法司,有状子告你欺男霸女,当街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啧,宗门就这点不好,杀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管,看来今天是没机会收拾那个姓徐的了……
到底这次转世做墨竹山的弟子,在巨子的庇护下才能安慰修行,郑泽天也不能由着性子乱来。
深呼吸了几下,郑泽天按捺住刚才连场乱杀没打爽,积压在胸口的邪火,恢复了一脸冷漠,
“请诸位师兄带路。”
于是郑泽天便跟着来到天虞山的戒律院分部。他被带到一间仅有个小天窗的静室里坐着等候。那些执法司的便关门出去了。
对方倒是没锁门,也没封印,只把他的道牒收去,又把墨竹山弟子玉佩挂在门口。
这意思其实很简单,都是同门,也不会拿你怎么样,整得兴师动众,落人面子什么的。你真要逃,也没人拦你,但那两件东西也别拿了。
郑泽天干脆借这机会,平心静气,梳理刚才轮番大战,体内躁动的道力雷息,又把巨子给的经书拿出来读。
这样看了一阵,一个黑袍老道推门进来,把弟子玉佩交还给他。一只黑猫也跟着他进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团。
“我乃戒律院执律司司法师张默。”
那老头和郑泽天面对面坐下,拿出一本厚厚的卷宗摊在膝上,一手拿着郑泽天的道牒,又取一只狼毫笔,翻开来写写画画,
“郑泽天,有一灵族修士白路来戒律院递状子,说你的坐骑非礼于她,主人崔恪出手相救,反倒被你打死了,可有此事?”
郑泽天看看猫,“……有。”
“崔恪是你杀的吗?”
“正是。”
张默点点头,写了几笔,查查腿上的卷宗,又抬头问,
“非礼到了吗?”
郑泽天,“……应该没碰到。”
“未遂……你可与死者崔恪相识?”
“不识得。”
“谁先出手的?”
“他先丢的法宝。”
“打你?”
“打我的羊……土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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