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寒一出现,几位副将已然围了上去,仿佛彻底忘记了重伤在榻的孙少将。
“玉寒,我们之前不是没有奇袭过金军营地,只是他们实在训练有素,总是临危不乱从未中计,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他们在这儿驻守了如此之久,什么方法没有用过?可却不得不承认,金国战士的防守固若金汤,让他们无计可施。
“先前四国盛会时,我们收到了一个消息……”
只听冷玉寒缓缓道来,原来当初金国发生了一场奇怪的马瘟,导致他们损失了大量的马匹,而今两国开战,可金国的战马没有道理充补得那般迅速,自然要格外小心的照顾。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留心观察,发现除了两军冲突,其余的时间金国的战马都被圈养在马棚里,似乎不舍得它们风吹日晒一般,粮草饮水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样奇怪的现象越发证实当初收到的消息煞有其事。
所以方才他才安抚了自己的战马,让金军放松警惕把它牵去马棚,利用它引起金军战马的骚乱,以此引开那些守备,伺机而动!
他们金军人多势众,所以才不把人命当回事,可战马不同,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格外紧张。
冷玉寒的语气平平,仿佛在说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可听者却明白此事哪里是全凭运气,必须经过周密的计划才能保证每一个人质的安危。
孙副将很快回过神来,再望向榻上面色僵硬的孙少将时,眼底已经蒙上了一片决然。
正当他要替自己的儿子领罪时,冷玉寒忽然开口打断,“此战最大的功劳,是孙少将的。”
什么?!
众人不由得为之一愣,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若非之前与孙少将切磋之时,听他说起过诈死之法,今日也不会这般顺利。父亲,军纪重要,赏罚分明也同样重要,念在他是初犯,又将功抵过,可否从轻处置?”
谁也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冷玉寒居然会替孙少将求情,毕竟从方才开始到现在,这名男子的面上都没有表现出半点儿感激之情。
孙副将心中再次感叹,倘若自己的儿子有冷玉寒一半的胸襟,他何必操这么多的心?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玉寒的心意,孙伯领了,只是此子已经无可救药,他不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也就罢了,还要拖累无辜之人险些酿下大错!理应军规处置,杖则五十!”
就孙少将这一身的伤,再加杖刑五十,不死也会落得一身残疾。
孙副将是铁了心要他记住这次的教训,如若不然,下一次指不定会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
“老孙,玉寒说得也有道理,只罚不赏难以服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如等他伤好了再作处罚。”
镇国将军含笑开了口,其他几位副将也连声附和,而孙副将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人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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