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儿哭笑不得。
她轻轻来到床边,看着熟睡的那脸,一时间感慨万千。
手伸了过去拉过被子帮陆闲盖好。
然后在床缘坐下,静静的看着陆闲那张脸。
看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将自己脸靠在陆闲的肩膀上。
原本复杂的心突然间变得很平静。
深夜。
感受到一丝可怕的凉意,陆闲蓦然睁眼。
然后他便看到一道寒芒在他面前不断闪烁。
那道可怕的寒芒是从一把剑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明晃晃的剑锋直指陆闲的咽喉。
面对这把剑,陆闲那双眼睛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恐惧。
不仅仅是因为他早就在死亡边缘行走无数次了,脑门不知道被多少枪顶过,早就习惯了。
更是因为对方若是来杀他的,这剑早就刺入他的咽喉。
所以,这也就是摆摆样子吓唬吓唬,另有目的。
他移动目光,借着屋里那微弱的烛火,依稀看清持剑者竟是一个女子。
一袭黑衣,脸上还蒙着黑纱,看不到那脸。
那双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寒芒的眸子就如同在看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古代的女侠客?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女侠会不会那所谓的轻功。
陆闲心里瞬间充满了期待。
他左手抬起,试图将那锋利的剑锋推到一旁去。
虽然习惯了,但并不代表喜欢。
至于为什么用左手,那是因为右手臂被宁婉儿压着。
这个女人又把他给睡了。
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了,剑锋纹丝不动,陆闲也只能放弃了。
他饶有兴趣问:“美女,你这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女子眉头一皱,流露出一丝浓郁的危险。
“你是不是会飞?飞得高不高?远不远?能不能教我?”陆闲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
女子的眉头更皱了。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烦人,特别是那双眼睛。
那眼神就好像要将她的衣服撕扯开似的。
下一刻,她手微晃,那锋利的剑锋竟然剧烈颤抖起来。
没等陆闲反应过来,那剑锋硬生生拍在陆闲的脑门上。
陆闲就觉得自己脑子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下,瞬间无比眩晕,直接失去知觉。
黑衣女子长剑入鞘,手伸了过去一把将陆闲拎了起来,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鸡仔似的。
她拎着陆闲来到窗户跟前,身体微动的瞬间,整个人已然跳出窗外,不过呼吸消失在浓郁的夜色中。
半个时辰后。
某个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用各种手段仔细的查看了处于昏迷的陆闲一番。
“沈神医,如何?”俊俏公子问。
老者微微摇头说道:“启禀公子,此人身体羸弱,没有半点内息,外表没有丝毫伪装,从骨龄来看,年二十。”
“这么说,此人的确是陆家陆闲?”
俊俏公子那双阴柔的眼睛落在陆闲那张脸上,脸上流露出极为少见的疑惑之色。
一个孩童三岁启蒙,六岁作出那样一首诗,这种事情俊俏公子相信。
毕竟他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但是一坨臭了十多年的烂泥一夜间竟然变成了一件极其珍贵的艺术品,这让人无法想象。
况且他对比了陆闲从前的字迹,压根就跟现在的完全不一样。
根据青鸟的回报,此人面对她的剑的时候,眼神里竟然没有丝毫恐慌!
甚至他还出言调戏!
还有,燕子门的专业盗贼竟反过来被他不知不觉的取走身上的银袋子!
他在院子里所设下的那机关,为吓唬走王四所演出的那场戏。
这一件件事情都透露着诡异。
所以,此人会不会压根就不是陆家那个陆闲?
若他不是陆闲,却是假扮成陆闲,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沈神医说:“老夫只能确保他的外表年纪没有任何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