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似乎又很喜欢他的这种不正经。
“相公,青鸟姑娘在呢……”宁婉儿声若蚊吟,双手轻轻推着陆闲的胸口,防止他当众对自己做出什么羞人的举动。
青鸟嘴角扯了扯,转过头去。
自己好像很多余,要不要先离开?
不过一炷香功夫,王四便被带过来了。
此时他哪里还有两日前的那种夺人妻女的嚣张气焰?
他像条可怜兮兮的流浪狗似的,精神萎靡得厉害,被重重扔在陆闲面前。
王四一见到陆闲,几乎都要被吓尿了,赶紧爬起来,跪在陆闲面前,开始磕头求饶。
“陆公子,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该死,陆公子您大人大量,就当小的是一个屁将小的给放了吧。”
王四着实后悔到了极点。
早知道这位时常在他那酒馆里喝得酩酊大通的白痴穷书生竟有这般可怕的能耐,早就将他供起来了,酒随便喝,肉随便吃。
哪里敢那般坑骗他,试图夺取他房产以及妻子?
哪敢将他这个房子给拆了?
陆闲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木棍,眼神没有丝毫怜悯。
下一刻手起棍落,毫不犹豫砸在王四的左肩上,眼皮都不眨一下。
“咔嚓!”
让人毛骨悚然的骨头断裂声响起。
王四惨叫一声,身体重重趴倒在地上,不断挣扎蜷缩,面色痛苦到了极点。
宁婉儿虽觉得解恨的,但却是小嘴微张,脸上泛白,心跳得厉害,着实不敢多看王四一眼。
更让她无法想象的是陆闲脸上的表情。
很淡然,就好像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似的。
青鸟冷眼看着陆闲那张脸。
怎么看这就是一个内心很无耻但身体却又很菜的书生,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此人果然真的很危险。
陆闲居高临下看着王四,淡淡道:“这一条胳膊只是利息。”
“陆公子,饶……饶命,饶命……”
王四大口的呼吸,汗水早就打湿了他那张惨白的脸,瞪得极大的双眸仿若死鱼眼,都快从眼眶里滚出来了。
“你又何时放过我?”
“你是真想夺我妻子,要我小命!”
陆闲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怜悯:“不过你放心,我不是你,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对别人的老婆更不感兴趣。”
“只是我这房子就这么被你拆了,现在拿你那小酒馆作为赔偿,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真是应该的,应该的……”王四大口呼吸,艰难点头。
事到如今,为了活命,别说是要他那小酒馆了,就是要他那已经死去多年的老娘,那也是可以刨出来给人家的。
陆闲让马六找来笔墨纸砚,写了张凭据扔到王四面前。
又将一只蘸好墨的笔递了过去。
王四艰难起身,也不敢细看上面写些什么了。
他强忍着巨大痛楚接过那笔,在那凭据歪七扭八的写上自己的大名,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盖了个手印。
然后努力的抬起头来看向陆闲,拼命的在脸上挤出一丝又卑微又难看的笑容。
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陆闲捡起那凭据,收好放进怀里,随后竟又捡起地上那根木头。
王四一见,吓尿裤子。
“陆公子……”
宁婉儿嘴巴张了张,想对陆闲说要不算了。
终究还是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将脑袋转到一旁去。
陆闲又一棍子抽了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王四没有惨叫出声。
他直接两眼翻白,晕死过去。
陆闲对马六说道:“送去衙门,别让出来祸害人了,在找些人过来将这房子好好修缮修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