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连连:“现在还要开酒馆,还要酿什么酒,什么鱼跃酒?那小子会酿酒?”
“放眼整个大尧,除了京城醉仙酿,苏城桃花仙,还有什么酒及得上我赵家所酿造的这白云天?”
段庆轩喝了口酒,只觉得有一股暖流穿越喉咙,柔和而醇厚。
忍不住感叹这白云天的确很好。
当然,也贵得吓人。
一斤白云天要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可足够普通老百姓滋润的生活一个月。
赵玉东面色阴狠:“姐夫,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啊,若非陆闲现在有了点名气,有回京城陆氏的可能,我早宰了他!”
段庆轩看了赵玉东一眼,说道:“从目前情况来看,陆闲是铁了心不回陆家了,他既然不回陆家,也就跟京城陆氏毫无瓜葛了!”
“他就是个写出一首惊艳的诗,说了两句让人震耳发聩的话的书生,仅此而已。”
赵玉东眼睛瞬间瞪大,散发出可怕的幽光。
“姐夫,此话当真?”
段庆轩笑道:“一衣带水,同宗共祖……这陆闲既然敢用这八个字羞辱陆渭,就说明他不可能再回去了。”
“陆渭这回被气吐血,自然也不可能再去求陆闲回去认祖归宗,甚至他们还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陆闲身败名裂。”
……
酒馆后院。
看着正在那边蹦蹦跳跳,做出一些奇怪动作的陆闲,梁俊莫名觉得有些冷。
读书人果然招惹不得。
特别是像公子这种阴险至极的读书人。
这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
太狠了,太毒了!
陆闲停下,接过宁婉儿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
回头看向梁俊:“又有谁来拜访了?”
一些闲杂人梁俊自会自行将其打发走。
但是那些不能轻易得罪的人,梁俊都会过来询问陆闲的意思。
“来者自称杨荣,是东篱书院的学生,说是跟公子你有一面之缘,有要事想求见公子。”
陆闲点了点头:“让杨公子稍后,我这就过去。”
不是因为东篱书院的学生招惹不起非见不可,而是那日在那碧玉湖畔,这位东篱书院的学生面对陆闲的时候表现得极有涵养,没有任何不耐烦之色。
陆闲自然也会以礼相待。
“原来是杨公子,请上座。”走出去的陆闲拱了拱手,相当客气。
“梁俊,上茶。”陆闲又对梁俊吩咐了句。
“陆公子。”杨荣赶紧行礼,多少有些拘束,也有些怪异。
毕竟眼前这位李公子早就不是那日在碧玉湖畔所见到的那位名不见经传的穷书生了。
更是因为这几日有关这位李公子的传闻实在太多了。
陆家因他沦为笑柄,陆老爷子被他气得吐血。
还听闻这次新入院的那位名气最大的学生,那位被院长收为入室弟子的李玉李公子更是被这位陆公子一脚踹进了碧玉湖。
陆公子现在却是这般客气和善,这实在跟外界所传的大相庭径,由不得杨荣不紧张。
坐定,心里有些发怵的杨荣自然不敢喝茶,赶紧说明来意。
“陆公子,在下是替李玉李公子送文帖来的。”
这事本应李玉亲自送来才符合道理,但是书院方面却让他代为送之,杨荣也只能硬着头皮送来。
说罢,杨荣取出文帖递了过去。
李玉,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陆闲想啊想,想起来了。
是那日在碧玉湖畔遇到的那个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
都傻得自己都往那湖里滚。
但是文帖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