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蒂从来不指望奥地利人或者教皇,年轻的伯爵唯一相信的依靠便是手中的剑与盾。
阿扎普步兵对南门的围攻已经将近半个小时,霍尔蒂挥剑站在德意志雇佣军的最前面,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杀死了多少奥斯曼人,只是那些人渗入他甲叶中的鲜血都已经多半干涸。
佩克什南门的门洞下狭小的空间成了霍尔蒂个人武技的最佳表演场所,他左手的盾牌扬起,有如一记重拳一般撞在身前的突厥人的刀刃上,木头盾牌和金属碰撞时的力量让那个突厥人几乎握不住自己的武器。
霍尔蒂紧接着一记凶狠的竖劈将一名阿扎普步兵将他的肩膀连带着一支胳膊卸了下来,惨叫的奥斯曼人倒在地上挣扎着,而伯爵身前已经再无一人。
“血祭血神,颅现颅座!”
霍尔蒂恶趣味的狞笑着,阴冷的笑声让他身后的德意志人也心头发寒。
他将剑锋轻轻举到自己面前,温热的鲜血黏在剑身上,霍尔蒂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阿扎普步兵。
伯爵的眼睛在阿扎普步兵们身上扫过,这些人已经自动让出了差不多两米的空间,躲到了霍尔蒂长剑的攻击范围之外。
半个小时的鏖战已经将阿扎普步兵的狂热抹去,只剩下对眼前浴血狂魔的恐惧。
地上积尸无数,血腥气弥漫,伯爵身上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浸透。
德意志佣兵们相信他们见证了一个神迹,佩克什伯爵霍尔蒂一个人站在城门口,高举着盾牌用长剑迎击土耳其人组成的潮水。
伯爵本人就像是一块坚硬的礁石,将一切敌人拍成粉碎,门洞里到处都是土耳其人的尸体,鲜血流的到处都是,血腥气扑鼻而来。德意志人组成阵线,长矛手和双手剑士已经跟着伯爵苦战了半个钟头,他们几乎已经耗尽了力气,而伯爵本人却看上去气势正旺。
“血祭血神!”
霍尔蒂高举着手中的长剑,似乎真的有一位狂热的鲜血之神等着他奉献的祭品一般。伯爵举起手中的盾牌,一声咆哮,又一次的撞进了阿扎普步兵的人群之中。
数根长矛紧跟着从他身后扎向奥斯曼人,霍尔蒂手中的长剑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撞在一个突厥步兵的盾牌上,将他的盾牌磕开一个缝隙,然后顺势向前一点,完成了一次凶狠的刺杀。
南门处的奥斯曼人的的确确被挡住了,锡南帕夏坐在马背上看着远处的佩克什城门,他不清楚有多少人已经填进了城中,但是从对后队的观察来看,阿扎普步兵的公司是停滞了下来。
绘着经文的绿色和红色旗帜不仅没有前进,反而有些后退。
这说明阿扎普步兵在南门处的攻势并没有如锡南帕夏预想中的那样轻松得手。
然而门洞处的惨烈伤亡却是他根本预料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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